四喜公公識趣退出去。
“怎麼了?”楚淵問,“看著不高興,誰惹你了?”
“我可不是不高興,是擔心。”段白月站起來,將他拉入自己懷中,“別動。”
“嗯?”楚淵不解。
“別動。”段白月又重複了一次,手沿著他的後脖頸慢慢往下找。
“喂!”楚淵掙開他,瞪一眼,光天化日做什麼!
“我似乎知道了焚星為何會發光。”段白月道。
楚淵一愣:“嗯?”
“讓我看看你的背,不用怕,沒什麼事。”段白月握住他的手,“看過之後,我便告訴你原因。”
楚淵:“……”
段白月扶著他坐到桌邊。
楚淵將信將疑,卻也沒再問什麼,自己解開衣帶,將上衣褪去給他看。
四喜公公還在想,皇上路上就在說餓,該不該送些吃食進去,結果在縫裡偷眼一瞧,慌得趕緊背對著門站好,又將前來送茶的下人也打發了出去,叫來御林軍守在外頭,誰都不要進來。
段白月拇指一寸寸按過那白皙的脊背,楚淵皺眉,剛想問他究竟在做什麼,卻猛然傳來一陣疼。
“嘶。”
段白月停下手,又在那裡輕輕按了按,果真有個小小的硬塊,若是不仔細,誰都不會察覺。
“你拿針扎我啊?”楚淵問。
段白月將衣服替他穿好,道:“我說了你別怕,不是什麼大事,瑤兒與師父來之後,這蠱自然能解。”
楚淵眉眼疑慮。
“焚星遇見月鳴蠱,便能發光。”段白月道,“應當是那夥潮崖人在十幾年前進宮時,給你下了蠱。”
“我?”楚淵皺眉,又不自覺伸手摸了摸方才疼的地方。
“說不上原因,不過沒什麼事。”段白月拉著他的手,將先前老人所言之事細細複述了一遍給他。
楚淵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人就在行宮的偏院裡,不過我答應過前輩,無事不會去打擾他。”段白月道,“你可知他是誰?”
楚淵搖頭:“從小到大,這行宮幾乎年年都來,卻從未聽說過住著世外高人。只是我雖不知那老者是誰,卻知道故事裡的商人是誰。”
段白月倒是意外:“嗯?”
“是沈家的先祖,就是現在的日月山莊。”楚淵道,“那名商人名叫沈柳,當時的武林盟主與他有些交情,不忍見他被官府滿門抄斬,便救下了其子嗣沈落。二十餘年後天下大亂,沈落輔佐楚氏先祖打下了這江山,沈家也因此才得以重新發展壯大。”
段白月道:“原來如此。”
“這在江湖中也不算秘密,只是日月山莊如今是第一大門派,所以無人敢說閒話罷了,畢竟已經過去了百來年。”楚淵道,“當年沈柳在瘋了之後,只說海外有座被海盜遺棄的黃金島,卻沒說潮崖之事,自然也就無人會將其聯絡起來。”
“先不要把此事說出去。”段白月道,“將你體內的月鳴蠱取出來,才是頭等大事。”
“若是一直不取出來,會如何?”楚淵問。
段白月想了想:“會變呆。”
楚淵:“……”
“逗你的,應當不會有什麼大事。”段白月笑笑,“只是蠱蟲無論是哪種,都是以血為食,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幹嘛要一直養?”
“你也知道。”楚淵撥了一下他的鼻子,“那金蠶線呢?”
“金蠶線要乖一些,一年只醒一回。”段白月答得流利,“所以無妨。”
楚淵哭笑不得。
“師父與瑤兒估摸明日就會到。”段白月道,“明晚便幫你將月鳴蠱拿出來。”
“嗯。”楚淵點頭,又疑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