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哼哼。
妙心道:“戰事一觸即發,任何事都不該令皇上分心,九殿下若是有空,就該多勸著些。”
聽他語調有幾分強硬,葉瑾莫名其妙,剛想說話,沈千楓卻已經道:“多謝大師提醒。”
妙心雙手合十:“那小僧就先回去了。”
沈千楓笑笑:“大師自便。”
一路目送他離開後,葉瑾問:“什麼意思?”
“不知。”沈千楓搖頭,“不過正因為不知,才不能多問。”
葉瑾搖頭:“我不懂。”
“你也說了,最近妙心大師的舉止有些奇怪。”沈千楓拉著他走到光亮處,“他是皇上帶來的,你我心裡有疑慮,也該先問問皇上才是。”
“此人功夫極高。”葉瑾皺眉,“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否則真發了瘋,還得專門空出人手去對付他。
“皇上應當有分寸。”沈千楓拍拍他的肩膀,“況且小葉寺忠心為國代代如此,還不至於出大紕漏,只是小亂子也不可不防。”
“哪有這樣多管閒事的大師。”葉瑾又看了眼廚房,“還有,什麼叫皇上不該如此。”煮個粥泡個茶罷了,又能如何?
“明日再說吧。”沈千楓道,“不急於這一時。”
葉瑾腦袋疼,被他牽著手回住處,走了一陣子又怒:“禿頭就是事情多!”
不管是中間禿,還是完全禿,那都沒有區別。
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飯煮好,楚淵端著回了船艙,段瑤抱著小金子,與四喜並排站著,就差笑出滿臉褶子,似乎已經可以看到掛滿紅綢緞的西南府,以及滿桌子的花生瓜子八寶糖。
楚淵趴在床邊,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段白月嘴角一彎,順勢握住他的手:“什麼時辰了?”
“天都黑了,你睡了挺久。”楚淵扶著他坐起來,“舒服些了嗎?”
“嗯。”段白月道,“風寒而已,那這麼嬌貴。若不是你,我下午喝杯茶便又出去做事了。”
“真當我大楚軍中無人啊。”楚淵端了粥,吹涼之後餵了一勺過去,“要靠你一個忙東忙西。”
“那不一樣。”段白月有些咳嗽,“我喜歡替你做事情。”
楚淵笑笑,又餵給他一勺粥飯:“好不好吃?”
段白月道:“湊活。”
……
楚淵把碗端走。
段白月誠心道:“好像糊了。”
楚淵與他對視。
段白月道:“瓊漿玉液。”
楚淵咬著下唇,忍笑。
“小傻子,高興什麼呢。”段白月捏捏他的鼻子,好笑,“真糊了,不信你自己吃吃看。”
楚淵將碗塞給他:“糊了也吃完,一口都不準剩下。”
段白月也不挑,幾口吃的乾乾淨淨:“喏,高興了?”
楚淵倒了茶給他漱口,又看著吃完藥,方才自己洗漱上床,抱著他的身子試了試:“還是有些燙,快些睡。”
“都生病了。”段白月道,“給親一下。”
楚淵湊上去在唇上咬了一下。
段白月笑:“喜不喜歡我?”
“喜歡。”楚淵雙手擠住他的臉頰,“不準說話了,閉眼睛。”
段白月掃滅燭火,雙臂將人環緊,在黑暗中又與他交換了一個親吻,方才安心入睡。楚淵取了些藥膏,替他輕輕按揉在太陽穴附近,冰冰涼涼的,藥香挺好聞。
習武之人向來體健,第二日段白月便已是神清氣爽。楚淵一早就宣召了薛懷嶽等人去書房,段白月靠在船舷邊伸了個懶腰,轉身便見段瑤正與司空睿站在自己身後,笑容燦爛。
……
段白月道:“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