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子鼓囊囊:“熱的。”
“給自家相公留的,自然要在爐火上熱著。”段白月道,“喏,以後跟回西南後,你也要熱飯給我吃。”
楚淵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誠心道:“你還是別指望了。”畢竟連米都不會洗,還想吃包子。
段白月抿抿嘴,將笑強行憋了回去:“嗯。”
包子不算好吃,八成是個剛成親的笨媳婦。楚淵將菜根吐出來,皺眉道:“有沙咯牙,下回挑個廚子家。”
段白月笑:“好。”
楚淵擦擦嘴,與他一道回了皇宮,胃裡很暖,心也很安。
另一處的偏殿內,葉瑾盤腿坐在床上,雙眼炯炯有神。
沈千楓道:“不想睡?”
不想睡,但也不想做別的!葉瑾將他生生拽起來,充滿期盼道:“你覺得皇上有沒有可能逃婚?”
沈千楓哭笑不得:“皇上為何要逃婚?”
“因為他要和一個不舉的禿頭成親啊。”葉瑾在自己頭頂上畫圈圈,“戲文裡這樣的都是惡霸,良家女子若是被逼迫嫁給禿頭,都要想方設法……唔……”
沈千楓壓住他,吻得極其動情。
葉瑾拼命將人推開,透了口氣,看著床頂嚴肅道:“想方設法逃走,或者……嗯……閹掉!”
沈千楓揮手掃下床帳。
一個時辰後,葉瑾光溜溜抱著被子,面對牆,背對全世界。
望天。
生氣。
不捨得把那個誰給那個誰。
雖然和那個誰也不是很熟。
但就是不捨得。
要下藥。
要搶親。
第二日一早,宮內便忙碌起來。楚淵換好龍袍,打著呵欠不想動。
段白月從外頭進來。
楚淵半睡半醒道:“去哪了?”
“讓你昨晚早些睡,非不聽。”段白月將他的腦袋抬高,“乖,眼睛睜開。”
楚淵敷衍道:“哦。”
段白月湊近吻住他的唇,頂過去一個小圓球。
四喜趕忙轉身。
楚淵皺眉:“酸,什麼東西。”
“糖,從溫大人那裡要的。”段白月道,“清醒了?”
“你還能從溫愛卿手裡要來吃的。”楚淵晃晃腦袋,打算去外頭吹吹風。四喜瞅著空,低聲對段白月道:“自打有了王爺,才看到皇上的小孩子心性。”年少時登基連笑都極少笑,成日裡一板一眼,更別提是賴床要糖吃。
段白月笑道:“挺好。”
是挺好。四喜公公也笑,緊走幾步追上楚淵伺候。
宮外空地上,文武百官早已列隊候著。楚淵身形利落翻身上馬,段白月與他並肩而行,兩人相視一笑,周身浴滿朝陽。
能同時見到皇上與王爺,這種機會自然不常有,所以百姓都是一大清早就起床佔位置,想尋一個離得最近的地方。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連早點攤子也沒有擺出來——看皇上與王爺要緊,還吃甚早點。
街邊有少女手裡捏著畫像,心裡雀躍想看西南王,又羞澀不敢抬頭,等隊伍快走過了,才著急抬頭看一眼,臉卻更紅了幾分,王爺比畫裡更好看。
段白月策馬前行,五官在銀白衣袍的映襯下有些清冷,看向身側之人的眼裡卻又滿是柔情,高大身形逆著天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人群之中,黃遠低聲咬牙:“你擠什麼?”
慕寒夜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臉上還塗了灰,答得理所當然:“看熱鬧,自然要往前擠。”
黃遠踉踉蹌蹌,幾乎要站立不穩,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臂道:“回去!”
“來都來了,這就回去?”慕寒夜用手臂護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