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辦法。”陶仁德也嘆氣,“連皇上為何如此都不知道,若是貿然開口,只怕還不如不問。”
“這陣就知道,還是要有後妃才好。”劉大炯道,“琢磨不清皇上的意思,還有旁人可以問一問。”哪裡會像現在,一絲門縫都找不著。
“可惜沈將軍回了江南。”陶仁德道,“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這晌兩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商議,那頭卻又有人來報,說皇上宣諸位大人即刻進宮。
“得。”劉大炯一邊走一邊道,“皇上若是發火,你可得多擋著些。”
陶仁德被他吵得心煩。進宮一看,御書房旁的偏殿內已經侯了不少大人,都說是剛剛才得的通傳,皇上有要事相商。
“該不是又要打仗了吧?”劉大炯小聲問。
陶仁德反問:“打何處?”
劉大炯被他噎了一下,心裡暗說一句老狐狸,轉身溜達去了桌邊,找其餘大人一道喝茶。
眾人心裡都沒底,直到被宣召進御書房,才得知今日為何要來此。
“皇上要去西南?”陶仁德受驚。
楚淵淡淡道:“是。”
陶仁德問:“何時?”
楚淵道:“三天後。”
陶仁德道:“為了西南王?”
楚淵道:“是。”
陶仁德又道:“可是西南府那頭不消停?”
“其餘愛卿還有什麼話要說?”楚淵並未回答他,而是看向眾人。
“皇上。”有人壯著膽子提議,“若皇上想問話,不如將西南王宣召進宮,也是一樣。”
楚淵與他對視,目色冰冷。
下頭愈發安靜,說話那人識趣低頭退下,連陶仁德也未再出聲。
“很好。”楚淵道,“三日之內,朕會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若無其它事要上奏,便退下吧。“這當口,傻子也知不該多言。眾人紛紛領旨謝恩,躬身出了御書房,方才齊齊了一口氣。
“這……”劉大炯滿頭霧水,好端端的,跑去西南府做什麼。
“你莫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陶仁德腦袋嗡嗡響,在他開口之前便出言打斷。
“這時候去西南,明顯不該啊,連為了什麼事都不說,況且那大理也不是個消停的地方。”劉大炯道,“平日裡見你諫天諫地,怎麼今日一句話都沒有。”
“皇上今日明顯動了怒,我不怕掉腦袋,卻怕白白掉腦袋。”陶仁德道,“至少先弄清楚緣由再說。”
“西南王啊西南王。”劉大炯連連嘆氣,可當真是皇上的剋星。
楚淵卻沒心情多解釋,甚至連敷衍都懶得有。在交待完朝中事務後,在三日後的傍晚便啟程,只隨行帶了數十名影衛,一路踏碎雪光星光,向著西南疾馳而去。
陶仁德到底不放心,親筆寫了封書信,差人快馬加鞭送去日月山莊——若說這世間還能有誰能管管皇上,除了不要命的自己,便只剩下了九王爺,讓他知道此事,危險也能少一些。
王城距離西南府又豈是千里之遙,楚淵一路幾乎是不眠不休,為了多趕半天路,就算露宿林中也無妨。圍著篝火看枝頭積雪融化,不知不覺便又是一個天明。
大理城內,段瑤在院內幫著金嬸嬸分揀草藥,兩人看起來說說笑笑,卻誰都當真高興不起來。
小五前幾日帶人風塵僕僕回了家,此行莫說是天辰砂,就連翡緬國的方位也未能順利找到。費盡千辛萬苦穿過茫茫白霧,卻只有一片荒蕪的海島,驚濤拍打黑色巨石,泛起數丈高的白浪。
鬼才能住在島上。
對於這個結果,段白月倒是不覺意外,事實上他也根本就沒抱希望。
菩提心經已成,金蠶線已死,已然算是不錯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