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首,也不減半絲丰神如玉的優雅氣質。此刻他正微微側著頭顱,不知道與殷洛說些什麼,嘴唇起伏的動作不緩不急,夕陽豔紅的光澤灑了他一身,在夕陽裡他卻好似那水墨渲染的風景畫,迎風而立,風度翩翩。詩豔色眼眸一痛,目光側過,卻正好對上殷桓深沉的目光,詩豔色淡淡一笑,轉而斂著眸子安靜的靠在殷秀的懷中,殷桓沒有野心,為人沉穩忠義,她滿腹的仇恨不靠近也好。
小時候殷桓比大哥二哥還要疼惜她,尚記得初學射箭,大哥雖然極為疼愛她,可是做事卻極為嚴謹,教導幼小她和他的兵一樣嚴厲苛刻,那時候她的弓箭太沉,比不得平時拿來射著玩的弓箭,竟然連一次都沒有中靶,二哥不在,大哥責備起來異樣的嚴厲,那時候殷桓是第一次利用皇子的身份訓斥了大哥,然後抱著她輕聲哄著,那時候她也有幾絲女子的嬌氣,哭哭啼啼的責備是因為弓箭太沉的緣故,那時候殷桓也不如現在這樣總是冷著一張臉,不過笑起來也不算是柔和,是弓箭不好,不是君兒的錯,明日我讓人燒了那讓君兒難過的箭,第二日他便親手打造了一把輕盈的弓箭,只是她尚沒有用上,便傷了腿,連握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候太小,不懂得殷桓的心思,等到明白,生命中卻有了殷離,反而只能隔離的更遠。
“兒臣見過父皇……”殷秀騎在馬上,嘴角擎著一抹放蕩不羈的淺笑。
詩豔色也隨著微微行了行禮,殷秀此刻連站立都站不穩,傷口也沒有處理,她自然也要掩護著不能下馬。
沒有人理會,好似他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殷秀也不在意,站在皇子的最後面,嘴角依舊是那漫不經心的淺笑。
“拔得頭籌的是太子殿下,一共一百零二名戰奴,接著是四皇子殷祁,九十五名戰奴。三皇子殷洛九十二名戰奴。”一路念去,哪怕是做不中用的文臣也有五名戰奴的成績,而念道殷秀的時候那官員臉色明顯有點尷尬,看了看殷秀又看了老皇帝的臉色方才一臉惶恐的念道,“七皇子沒有獵殺一名戰奴。”輕點官員的話方才落音,老皇帝饒是在鎮定也失了君王的威儀。
“孽畜,朕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在看到殷秀臉上不正經的淺笑,反而還在和懷中女子親耳耳語的模樣老皇帝臉色愈發的陰沉。“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文臣都比不過,朕要你何用。”
老皇帝震怒,原本想要恭喜殷離的大臣當下也禁了言,凝望著殷秀的目光卻多了幾絲諷刺,果然是個只懂得貪戀美色的無能王爺。
“小七隻顧著美人去了,自然獵不到獵物了。”殷祁眉目陰冷,目光落在詩豔色的身上,隱約可以看到那眼眸裡流動的精光,這個女人竟然敢逃。
殷逸雙眸發亮,一臉的惋惜,可惜老皇帝在場,倒也不敢放肆。
“父皇,當初遊戲的規則便是一救一殺,兒臣雖然沒有獵殺到戰奴,可是救到了美人。”殷秀淡淡一笑,低頭在詩豔色臉上輕輕吻了吻。
那女子一臉的曖昧齒痕,紅唇更是嬌豔欲滴,眼眸霧灩灩的,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狠狠的疼愛過,老皇帝氣的臉都青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干官員大抵都是在看笑話,眼底盡是鄙夷的光澤。
殷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握著馬鞭的手緊了幾分,隱約可以看到泛白的關節。
殷離此時和殷洛似乎說完了話,如水的眸光落在詩豔色和殷秀的身上,好看的眸子微微蹙起。
“你當朕的狩獵場什麼了,是你在外胡作非為的風月場所麼,孽障,你是要氣死朕麼。”老皇帝氣的鬍鬚一抖一抖的,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殷秀一樣。
“父皇金口玉言,承諾若然美人能夠順利的活著出來,可是允許美人得償一個心願的。”殷秀依舊是一臉漫不經心的淺笑,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