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夥子心態好,長得好不好看似乎對他來說沒什麼重要的。看到沈薇出來,長戈表情很是激動,跪在地上噗通噗通就是磕了七|八個響頭,這才爬起來,額頭上頂著大紅印子,咧著嘴笑:“皇后娘娘,我可找到你了。”
沈薇莫名,“你找我做什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長戈傻笑兩聲,肅了肅臉,道:“這件事還得從兩個月前說起呢。這不是隴東的大夥受了皇后娘娘的大恩,心裡頭掛念皇后娘娘。村裡上了年紀有聲望的教書先生們湊到一起一商量,說莊稼都淹壞了,山上的沙梨卻得了大豐收,就決定派個代表帶著大傢伙的心意,去昊城獻給皇后娘娘。就選上了我。”
沈薇心下微驚,隴東到昊城千里迢迢的,她上下打量打量長戈,心想:這孩子肯定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心中不忍,介面道:“別再門口站著說了,先跟我回屋吧。”
長戈舔舔炸皮的嘴唇,憨厚的哎了聲,牽著身後黑色的毛驢就跟了進來。
到了屋裡,沈薇讓柔蕊到了茶水,遞給長戈,問道:“那你說的沙梨呢?”
長戈喝著水一滯,嗆得直咳嗦,好不容易止住咳嗦,又面帶悲苦的模樣,面頰微紅很不好意思道:“我騎著毛驢在路上走了個把月,沙梨本來是放在冰簍裡儲存著的。結果……”
“結果什麼?”
這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長戈把茶碗一放,騰地站起身來義憤填膺道:“我去了太史司,那個該死的太史大人連我和沙梨一同給扔了出來,世上怎麼這麼多耀武揚威的官老爺呢?”
沈薇忍住好笑,道:“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進宮啊?那太史大人把你扔出來還算是客氣的。”想了想,止住笑道:“那你又是怎麼找到埕州來的?”
長戈更是可氣了,他正愁著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倒呢,沈薇這一問,他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原來,他被太史大人扔出來之後,看著滿地的爛梨心中悲憤難當,沒能把東西交到沈薇手裡很是內疚,害怕回去沒法交代,就想著找個機會怎麼也得見上皇后一面,也好歹帶個話回去不枉大傢伙信他一回。
打定主意之後,就找了個最便宜的客棧住下來,到處打聽跟沈薇有關的事情,這一打聽,就打聽到了沈府。
倒是他運氣好,到了沈府見到了沈夫人,還在沈府上住下來,等著沈老爺帶他見皇后。結果頭天敲定了日子,第二天一大早沈府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鉅變,好多帶著傢伙的蒙面士兵闖進沈府,帶走了沈老爺。
之後沈夫人又被個穿紫衣服的青年帶走了,只撇下他自己一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回過味來,才知道沈府出了大事。他滾回小客棧又住了些日子,聽說宮中闖進刺客,心裡有事著急又是難過,六神無主的他那天終於咬咬牙準備去皇宮看看,半道上就看到群高來高去的人裡邊似乎又沈薇。他當時嚇傻了蹲在某個籮筐後邊沒敢出聲兒,事後越想越覺得是皇后娘娘,這才收拾收拾,騎著小毛驢跟在後面一路打聽一路追。
沈薇聽完,略一思索,覺得他口中所說的紫衣青年大抵是秦焱,另外的蒙面計程車兵應該是左右御刀宿衛葉棨和衛虎他們。可是,瑾洵沒理由捉自己的父親啊,而且瑾洵當日也告訴她,父親母親是跟自己的哥哥匯合去了。
越想越不對,沈薇覺得這事兒當中必然有蹊蹺,長戈不似在撒謊,那對自己說假話的人,就是瑾洵了。
長戈見沈薇板著臉不說話,有些驚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的話哪裡不好了,正想開口正對上沈薇抬起的眼眸。沈薇笑著對他道:“你路上也怪累的,就先去休息吧,我讓柔蕊給你收拾間屋子。”
長戈站起身來望望柔蕊,搓著手低頭對沈薇道:“謝謝皇后娘娘。”
讓柔蕊把長戈帶下去,沈薇在房中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