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夠我苦惱一陣子,再看師兄悠閒看著書,竟有些責怪他為何不昨晚就跟我說,這樣一晚的時間可以編一個漂亮的身世。
真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就停了下來,車伕恭敬等我們下車“公子,王府已經到了”
直到現在我依舊想不出一絲怎麼掩飾我身份的話,氣急之下,學著曦兒一跺腳,下了車,馬車微微搖晃,師兄倒是還眸子含笑穩穩坐在那等我先下,哼。
王小仙家的門著實小,好像易莊的後門那般大小,光是看門只能說他是稍富裕的普通人家,店小二怎麼能說他家財萬貫?
若是一定說特別,定要數門前這夠十戶豐城普通人家居住荷花塘,這種天氣雖看不見細緻翠柳,但池水卻足夠清澈池底還有不少魚兒歡快遊玩,陽光照在微波盪漾的湖面,漾起的水紋閃著粼粼波光,我不禁脫口未出問道“為何你會答應來此赴約?”
師兄陪我在池塘邊看景,悠悠然“他信上只說邀請,但並未問及我們是否要來,話裡也沒有給我們考慮的餘地,此人如此刻意失禮的邀請,他是十分有把握我們會來,我為何要再做掙扎?”
這話說的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何一定要來,我們可以不來”
師兄不知又從哪裡拿出的摺扇,點點我額頭“林公子,你這不是來了麼”
“那是因為…”還不是你答應了。
師兄輕輕淺笑,散在外面的長髮隨風飄散開來,帶著這身仙氣十足的長袍,似有什麼東西與記憶裡重疊。
“他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來了”這次並不像開玩笑。
信上並未提及任何關於你想要的東西我有這種話,這些話真的就不能明著說麼,為何要藏得這麼深。
師兄走在前頭,我緊跟在後面,剛走進門口,大門就開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侍童,閃著清澈眼睛,粗著嗓子笑道“二位公子,裡面請”配上這年紀,應該是變聲的時候了。
王昕之為何要用個十歲的孩童做侍童,瞬間又想到了嫡仙書裡寫的不好的事,甩甩頭,心想看他的書也是有利有弊,實在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才好。
走進府裡才覺我此前的印象是大錯特錯,小仙的府邸雖並不如易莊大,但裡面光是院子的那幾顆龍鱗竹就能看出此宅遍地是黃金啊。
曾經爹爹也想學文人墨客在家裡種些竹子,然後管家跟孃親報賬的時候,就看見龍鱗竹的丹青,孃親當時看了就皺眉,一顆便要一百兩黃金,這種竹子也並不是四季常青,而因為太珍貴,還要澤地存活,也需要人靜心打理,後來孃親硬是把這比真金還貴的竹子換成了四季常青的四季竹,爹爹只是見著歡喜了一陣,便沒再多看一眼。
光是院前的龍鱗竹算算就夠買幾個易莊了,從門口開始便是一路細小通透沒有任何雜質的黑白相間鵝卵石,每一顆應該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竟然只是用來鋪在院子裡,用來風吹雨曬給人踩的,兩邊花圃皆是各種名貴的花,此刻競相盛開,我很驚喜,這種萬物皆枯萎,等待冬眠的時候,為何唯獨小仙家花圃裡的花能像盛夏一樣怒放。
相比較我的各種驚起,師兄走在前面倒是沒有一點詫異,像是走在自家的院子裡,隨意自如。
小侍童將我們領到了一處花園,園裡也是無處不在怒放的鮮花,不遠處見到座亭子,亭子不大,也一樣精緻,裡面擺滿了各種同樣精緻的茶點,我和師兄各找了個凳子落座,小書童對我們恭敬道“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昕之哥哥腿腳不便,稍後便到”
隨後就退了出去,往樓閣方向跑去,邊跑,還便帶著怪異的變聲“昕之哥哥你快些,客人都到了”
這一聲詭異的喊叫,活生生將眼前的景色擊得支離破碎。
原來這個小侍童喚小仙叫哥哥,如此說來不會真是他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