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暴躁不安的啾啾“只要不關乎瑤兒的安危,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你與瑤兒的主僕結印,我已經找到法子解開了,此番瑤兒身子好了就可以解了,今後你再無瓜葛”
雖是淡的不能再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叫所有人聽著都跟著心頭微微一顫,師兄向來說到做到,這事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但我和啾啾相處這麼久了即便是沒有主僕結,那也是有感情的,如今我也並沒有責怪啾啾的心思,師兄的做法,讓我覺得有些過了,便有些不滿對師兄道“啾啾的事,我怎麼能不管。。。”
話只說了開頭,便被師兄截住,此時能感覺得到師兄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似要將這暖春三月的天氣,立刻恢復寒冬,就連吹在身上的風都感覺有些刺骨“你如今拿什麼管?他這身五百多年的修為為何連你都護不住?五百多歲的人真該這麼天真麼?還是說他根本故意的?你有沒有真的考慮過?哪怕是更深一些的?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我…生怕只是轉身,你就受傷,消失了,這種痛苦,我不想再有第二次”語畢,師兄便沉沉地轉身朝前走去。
有那麼一次,我曾經想過師兄若是有一天嫌我不夠配得上他,會說什麼樣的話,我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我試曾想過,但只是想想都覺得心口好疼,疼的根本不能呼吸,就連呼吸都不行,那就只能是等死,後來我就知道了,師兄對我轉身的那一刻,我就會心疼地死去。
師兄啊,他即便是覺得我什麼地方都不足的時候,依舊是為我擔憂,想要將我護在自己的心口,最重要的地方,他更是為自己不能將我護得周全,而懊惱。
這與我想過任何一種都不一樣,這一種方式的轉身,我也是心疼了,卻疼地是他,跟著他的步子,急急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攥在手心,我在用自己的軟弱傷害著他,因為我越是軟弱,越是會讓自己處於危難之中,而師兄就會為了我瘋了似地責備自己,我愛他,就如他愛我一樣,我能感受到師兄此刻的心情。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我緊緊拽著他衣袖的手上,慢慢掰開我的手指,甩開了衣袖,繼續走著,短短的這這段路上,我與師兄之間經歷了爭吵,歡笑,又爭吵,這八卦陣若真是我自己布的,怕是對旁人沒什麼用,獨獨是讓自己一再經歷劫難的地方。
師兄這次真是氣的不輕,這起卻又不是因他自己而起,而是因為我不爭氣才會讓他這般倔強拂袖而去,我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為自己的如此分不清不顧及在乎自己人的心情懊惱,更讓自己不覺無奈的是,即便是此刻,看著師兄閃身消失的背影,我心中依舊是咬著這股執念,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啾啾棄之不顧。
其實在我心底曾經以為,師兄是一個無論何時都不會將他動搖的人,眼下想來,師兄似乎已經被我氣走過兩次了,之前大大小小惹得他生氣,吃醋甚至是變了性子次數已經數不清了,方才我還沉浸在他給的生生世世誓約的幸福裡,此刻又被我氣得走開,未免自己會做更發瘋的事。
我想師兄方才將我手甩開的那一刻應該也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否則,怎麼他的背影如此緩慢,又無力,此時的他幾乎沒了往常的淡漠沉靜,傲氣盎然,背影裡透著的盡是落寞哀傷,一股無可奈何的無力。
此時天空中又有絲絲綿延的雨如幕簾一眼瞬間垂順而下,風帶起雨幕搖晃水珠在空中彎曲迂迴,形成了一串優美的弧度,四周寂靜無聲,師兄的背影卻早已淹沒在這雨幕裡,我看不見了。
六子手中的傘又在身後為我默默撐起,我伸手便要揮去,便見遠處師兄去而復返又折回來的身影,即便在雨裡,依舊不顯一絲狼狽,只是方才分明已經離開了,看著他背影,胸口似乎有東西賭住了一樣,但不管如何,我也是忍住了,因為師兄不在的時候,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撐起一片天,只有堅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