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的目光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從他被曦兒拽進來的樣子看來,他本應該是十分緊張的,此時雖在不住打量柔煙,但目光裡除了試探,並無更多。
我已經完全混亂,好似此前我的推想都沒有說中,王小仙說柔煙是他喜歡的人,但柔煙卻說不認識王小仙,而柔煙的樣子也並不像是裝的,王小仙說柔煙是錦州,柔煙又說自己是滄州,我想著傅元勳也是滄州,兩人是同鄉興許是認識對方,而傅元勳那日撿到柔煙為我所繡的香囊似乎對上面的繡花很熟悉,那這麼說柔煙和傅元勳必定是相識,柔煙方才看見傅元勳的字,一眼就認出來,那我可以肯定傅元勳和柔煙定是相互認識,且看他們各自反應好似他們關係還很是值得深究,本來是很篤定的事,卻因傅元勳陌生的目光,瞬間又支離破碎了。
本想著,若是他們兩是失散已久的相識,那可以斷定王小仙所說的話有很多處是假的,興許他也是被騙,但起碼柔煙的事終歸是有了著落,至於他們要怎麼解決,自然是他們三人的事,但怪就怪,傅元勳根本就像不認識柔煙,而柔煙已經失控到淚流滿面,曦兒趕忙上前拿帕子替她擦拭,傅元勳依舊是無動於衷。
我焦急走過去,捅了捅傅元勳的胳膊,低聲問道“傅兄,人都給你帶來了,你怎麼沒點反應?”
傅元勳愣了楞,半晌才緩緩疑惑道“這位姑娘為何會哭?”
我瞬間就像又被雷劈了,黑著臉道“你當真不認識這位姑娘?”
傅元勳一臉無辜“難道她就是繡香囊的那位姑娘?”
我一臉無奈,盯著傅元勳看了許久確定他並不是裝的“是,這位姑娘就是繡香囊的那位”
他反而像是鬆了口氣,低聲喃喃“還好,還好不是”
雖說是喃喃自語,我也是聽見了,這話說的好像既期盼見到柔煙,確定她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女子,又鬆了口氣,好似見到柔煙又期盼又是負擔,便多嘴問道“傅兄何出此言?”
他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欲說幾次最終也沒說出口,記得我背後一身汗。
柔煙終於停止了抽泣,看向傅元勳的目光之中,依舊是心疼和想念,但並沒有過多的言語,我的目光則是不停地在他們之中徘徊,試圖發現蛛絲馬跡。
可惜的是直到離開,除了柔煙的依依不捨之外再無其他,傅元勳並非是會做戲的人,而柔煙我本以為她是個好懂的人,如今我又有些模糊,究竟柔煙身上有什麼秘密。
回來的路上,柔煙平復心情之後只歉意說是自己方才失禮了,因見到傅元勳與自家的兄長很是相象,見到他便想起了家人,才會忍不住流淚。
柔煙這番話說的著實不可信,且不說傅元勳是不是真像他兄長,我從來就未聽她說過自己曾經有過兄長,而且師兄分明已經派人去滄州查過,那家人只有個閨女,可疑的並不只有這些,她先前拿到傅元勳那把寫著字的扇子,就激動了,那把扇子除了傅元勳的字並無其他,若說有誰能光看字就會有情緒,那定是識得這個字跡的人,傅元勳的字跡我本就覺得很有特點,字跡與他為人那把剛勁正直。
光憑字跡就有所反應,而後還問我傅元勳的名字,傅元勳這個名字自然不是杜撰的,滄州知府的名字興許有人知曉,但傅元勳肯定是沒人知道的,所以他也沒必要改名換姓,依他的性格定也不會改名換姓,所以柔煙聽到傅元勳名字就止不住內心的情緒且表露無遺。
這番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