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難得心裡牽掛著事情,天微涼我就醒了,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棉被,惦念師兄是否已經醒了,耳朵又貼在牆上聽了許久,山裡的清晨就是這樣,即便是嚴冬也會有悅耳的鳥叫,但是這個鳥是不是太吵了,以至於我無法聽見師兄房裡的聲音。
推開窗被眼前的景色嚇住了,這場一隻一臂之外就看不見自己五指的濃濃大霧,霧水漸多是不是冬天就快來了。
這時候師兄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從房間裡出來了個人,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茫茫大霧實在看不清楚。
但是看身高應該是幕離沒錯了,難道幕離從昨夜一直到清晨才離開,師兄昏迷了這麼久?
我躡手躡腳推開師兄的房門,裡面的燈已經熄滅了,但是由於大霧屋裡依舊很暗,我摸索著走到師兄的床榻前,師兄還在昏迷著,昨夜他體內的氣息很亂,不知幕離一夜調息之後有沒有穩妥,順手摸上了師兄的手腕。
閉目感知他體內的氣息,幕離果真厲害,雖花了一夜,師兄的氣息已經歸於平穩,藉著微光,濃重陰影裡的師兄的臉就像刀刻了般輪廓清晰,說來我雖然有幾次摸過師兄的臉把他看成子墨,因為不管我多麼想把子墨刻在心裡,光憑見過兩次面,我雖能清除記得他的樣子,但是卻無法清晰的刻畫出他的眉宇眼睛,鼻樑,薄唇。
見到師兄之後我詫異他們長得如此相像,在幾次近距離接觸之後,我每次想起子墨的樣子,眼前竟出現兩張臉。
我時常會覺得自己這是不是在用師兄的輪廓填補了子墨清晰的模樣。
想著自己捉著對子墨那種抓不住又鬆不開的感覺著實心累,不自覺從心裡深處嘆出了口氣。
“你這是替師兄擔憂麼?”眼前這個還在昏迷著的男子,眼睛還閉著,嘴巴卻開始說話了。
莫不是在做夢,我伸出一隻手指,小心的戳了戳他的手臂。
師兄睜開眼,皺起了眉頭,低沉沙啞的嗓音“還是你要自己說?”
“師兄這是醒了啊,果真是醒了”
難得在他的臉上揚起的笑容像是能透過層層雲霧,照亮整座山林,這是我見過師兄最柔和的一笑。
那光定是也照到了我,不然此刻為什麼我也會感到一絲溫暖。
第一百七章 被親
師兄坐起身,挑起了眉“師妹這是守了師兄一夜?”
我連忙擺手“師兄你莫要誤會…”
也不等我把話說完,他便搶在我前頭“原來師妹對師兄如此有意?這要師兄如何報答?”說罷低頭,眉頭緊鎖,沉思裝。
“師兄不用報答”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沒有守你一夜,但是順口就隨著他的話說了出來。
“不行,師兄此刻只能…”他低頭看了遍自己的全身“以、身、相、許、了”不知怎麼的,我總感覺師兄這笑裡又多了分狡黠。
“師兄,真的不用”我已經頂不住他突然沒有來的“熱情”,起身就要往外走。
手臂一緊,一陣天昏地暗,我已經睡在師兄的床上,身後傳來了一陣溫熱,師兄又換回了以往的壞笑,此時他的臉再一次靠近我。
這次我真的懵了,從來沒有感受過被一個男子抱在懷裡還在床/上,書上說,男人女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是在紅樓那種地方做些愉快的事,但是每次我問及紅樓這等事,易雲笙的表情明顯猥/瑣了,所以即使很想知道紅樓裡那種愉快的事情,但也覺著並不是個特別好的尋常事。
於是我很快就把此時眼前的這一幕演化成紅樓裡的那些事,眼睜睜看著師兄的眸子在我眼前放大,我甚至好像還能看見自己在他眼睛裡的倒影,那個她是如此恐懼。
唇上一陣柔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嘴唇瞬間傳遍全身,頭皮麻到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