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自小就是養尊處優”又自嘲似的搖搖頭“像我們這種人,平日要靠自己掙錢才能餬口飯吃,自然不敢這麼點菜”
傅元勳此時說的話倒是有些不像是文縐縐的人,倒是像是無意間卸下了面具,眼神裡盡是道不明的情緒。
師兄看穿了傅元勳要說這番話,饒有興致地看向他“那麼敢問傅公子,豐城多數年老之人還在為餬口飯吃奔波,你一個年輕人,為何不為餬口飯出去掙錢,而只是守在一個幾乎無人問津的破扇子店?”
我詫異地看向師兄,他怎麼能這麼直白地說出這種話,傅元勳本就受了打擊才會這樣垂頭喪氣,他這番話定是火上澆油,弄不好,這小生還會鬧去上吊,這種人我也不是沒見過啊,靈風山上吊死鬼有小半都是清一色書生,想不開才自盡的,弄不好傅元勳也會想去上吊。
傅元勳顯然也是不滿師兄所說,介於他文人的素養,只是手握雙全說一句“你…”後似又放棄了甩甩衣袖“你們這種人,不會明白的”
師兄打量了一番傅元勳, ;漂亮的薄唇劃出了一道弧線“雖不是很明白傅公子口中所說的你們這種人是什麼樣的,但是秦某的家業,都是自己白手起家的”
傅元勳握緊的手又緊了緊,眸子裡明顯差異,口中喃喃而出“怎麼可能,你明明這麼年輕”
師兄的身世我不是特別清楚,他只與我說過,家裡有個老爺子,但並不管他。他從十幾歲便自己出來闖蕩,輕巧地說著機緣巧合,便輕易闖出了些名堂,而他爹爹雖然是不缺錢之人。但是也固定讓他每年上繳一部分銀兩,我聽後也只是稱默,其實若是我沒有這樣冷漠的爹爹興許會大罵出口,但事實上我爹爹也是這樣,對子女冷漠,一切只是利益當前,親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缺。
師兄垂了眼瞼,低聲道“有何事是不可能的?年輕就該什麼都不行麼?”
傅元勳似有種被雷擊到了一般,愣在那。外面小二敲門上菜,他依舊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相比師兄這番話對他而言確實是有了不少打擊。
但是由於我此前與師兄說過傅元勳的可疑之處,所以,師兄這番話我覺得應該另有其他目的。否則他不會平白無故與人多費口舌說他人短處,還費心道出自己出身。
若傅元勳的爹爹真的是滄州知府,那他此前說自己家本是經商根本就只是騙人,如今師兄又為何會激他,讓他好好掙錢呢。
介於在美食麵前,肚子實在是叫囂的不行,遂道了杯酒。端給傅元勳“傅兄,還是先好好吃飯,吃完咱再想”
他卻只是淡淡接過杯子,又稍稍委婉地拒絕了我“林兄,我喝不得酒,望見諒”
“那你吃吃菜。你看這菜色還是很不錯的,其實我表哥說的也不無道理,貴的定也不會太難吃,你試試”我幹嘛給他夾菜。
此時,聽見一聲。充滿各種不滿情緒的咳嗽,我頓了頓手上的動作,看見師兄竟也沒動筷子,他雙手環胸,眼神裡偷著強烈的不滿與譴責,我就奇怪了,難道這菜沒吃就覺得不好吃了?
見瞪我半天沒有反應,便朝我拿著筷子的手努努嘴,我才發現我光顧著給傅元勳倒酒夾菜,惹了師兄不開心。
若是平時,我也可不理師兄這套,任由他撒潑便好了,但是此刻有傅元勳在,若是師兄撒潑起來不管不顧出了什麼紕漏,我這女扮男裝的身份可就要在整個豐城穿幫了呀。
於是趕忙諂媚的嘴臉給師兄夾了菜,滿上酒,口中還得要哄著他喝,這才把氣氛緩和了下去。
再看這邊,傅元勳依舊是沒動筷子,我心一橫,在他眼前乾脆吃個痛快,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整個桌上,只見我,左一筷子又一勺子,吃的好不歡樂,師兄則是淡淡含著柔光,看著我吃,說起這菜,貴確實有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