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年歲不小,看樣子和李世子差不多大,顯然應該是有人吩咐的。
直到花轎走了,琪哥兒好容易得了空閒,拉著楚惜寧的衣袖,低聲說了一句:“方才替李世子迎親的少爺,正是現如今李侯夫人所生的嫡子,見識頗廣。二姐姐以後有得磨了。”
他近乎感慨一般地搖了搖頭,似乎完全忽略了,他自己跟方才的少年一般大。
薛茹給楚婉玉備下的嫁妝十分豐厚,畢竟這門親事看起來,在楚侯府幾位姑娘裡,楚婉玉最為吃虧。有銀子傍身總歸是好的,老夫人也私下裡塞了五千兩給她。
當晚沈修銘夫妻倆吃完宴席回國公府的時候,兩人都坐在馬車裡,沈修銘看著外面變暗的景色,忽然來了一句:“我見過一回李世子。”
楚惜寧立馬就將注意力投射到他的身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瞧著他,似乎期待著他的下文。
“病秧子一個。”沈修銘輕輕地撇了撇嘴,在他的印象裡,不能到戰場上廝殺的男人都十分可惜。
楚惜寧丟了個白眼給他,全天下皆知的話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了。
“但是十分狡詐!”沈修銘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立馬又補充了一句。成功地引回了楚惜寧的注意力,拼命地問他如何看出來的。
“李世子很少出現在人前,我能見到他,還是得益於我爹帶著我去李侯府,偶然遇見的。當時李侯爺正在訓斥李家二少爺,就是今個兒來迎親的那小子。李世子端著杯茶過去,讓李侯爺消消氣,卻不想那茶潑自己一身,當時他坐在輪椅上,瞧著都覺得窩囊!”沈修銘輕輕皺起眉頭,眼眸中露出幾分深思的神色,應該是在努力回想著當日發生的事兒。
楚惜寧也不急,慢慢等著他想。
“估計李家那老頭子,瞧著長子這副狼狽樣兒活不了多久,不敢再苛責二兒子。那小子原本的體罰就被取消了!”沈修銘似乎想起什麼來,臉上露出幾抹笑意。
楚惜寧聽見他越說越偏題了,不由得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低聲催促道:“你是想說李世子有兄長風範,替弟弟解圍?”
沈修銘立馬搖頭,難得肅著一張臉:“後來李家老頭讓我試試二少爺的功夫,那哪是功夫,估摸著也就馬步蹲得準些。我也沒客氣,狠狠地把他摔趴下了,那小子不服氣,說以後要勤練功夫。結果幾個月後偶然遇見他,便又切磋了一次,根本沒一點長進!”
說到這裡,沈修銘似乎有些遺憾,又有些恨鐵不成鋼,臉上的表情有些懊惱。
“又不是你弟弟,如此著急做什麼?”楚惜寧不由得低聲調侃他,心裡卻有了幾分計較。
李世子身體如此之差,難保李侯爺不會有其他想法,既然隨時準備讓二兒子繼承侯府,自然對他的教育不會鬆懈。偏偏武力上差得夠可以,光拼文采恐怕有些缺失。
“我也是有兄長的人,我每次犯錯,爹打我的時候,大哥從不阻攔,經常是和我一起受罰。哪有李世子那樣的,估摸著勸解了李侯爺不止一次,李家那二小子倒是個缺心眼的!”沈修銘不由得撇了撇嘴,即使他有時候也愛使手段,但是相比於李世子,李家二少爺的脾氣更符合他的心意,難免會有所偏向。
楚惜寧伸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他一下,輕聲道:“胡沁什麼呢,李世子可是你的連襟,二妹妹嫁給他,全侯府都覺得她受了委屈。見了面你可莫要跟李世子起衝突,否則就是你不上道了!”
“哼,李世子對不同母的弟弟苛刻了些,對你妹妹可還是用了心的。今兒抬花轎的人我瞧了幾眼,都是往常和李世子走得較近的人,身份雖不如八大家族的公子哥兒,也差不太多。這回為了娶妻,估摸著隱藏的那點東西,夠李侯夫人鬧上一陣的!”沈修銘擺了擺手,臉上又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