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筠經她這麼一說,面上閃過幾分不自然,轉而偏過頭輕咳了一聲,道:“她算什麼東西,不配和你對峙。只不過今兒見了煉獄一般的書房,有些。。。。。。火大!”
男人的聲音頓了一下,眉頭輕輕蹙起,顯然在斟酌著用詞。
楚婉玉挑了挑眉頭,表示理解,她白皙的柔荑自然地摸向小腹。自從假孕之後,經常做這個動作倒是養成了習慣。
“那些東西都是春月親自去領的,雖然我叮囑過她很多次,我們房裡的份例就由我的丫頭去領。不過她還是那麼勤快體貼,最近爺也知道我容易害喜,想吃的東西多了。每次派人去領的時候,都是春月把東西送了來,我就忽然沒了胃口。春月既跑得那麼勤快,我就認為那些都是爺愛吃的東西,索性就都放在書房裡了。”楚婉玉低聲地解釋著,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特別,不過眉眼間卻顯然帶了幾分不耐。
春月碰過的東西,她就是不舒服!
李雅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不過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她摩挲小腹的手上,眼神帶了幾分閃爍。
“我說最近你怎麼花招百出把我留在屋子裡,原來存了這些小心思。一個丫鬟而已,值當你這麼費心的?”李雅筠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李雅筠最近回府到了後院,楚婉玉就能變出新花樣把他留住,無論是晚膳的不同還是其他,就連講她小時候的事情,都硬要纏著他不讓他走。對於楚婉玉撒嬌沒有抵抗力的李雅筠,已經好幾日沒去書房了。這是對春月的一種警告!
楚婉玉瞧他這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忍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
“區區一個丫頭,既然世子爺知道我心中鬱結所在,不如索性就稱了我的心思,把她配人了?”楚婉玉的嘴角處裂開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眼神裡帶著幾抹挑釁和蔑視。
李雅筠眉頭一挑,這小女人今兒出去了一趟,被幾個姐妹慫恿的膽子都大了,還敢這樣看著他?他二話沒說,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打橫抱起了她,有力的手掌掐住她的腰肢,低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你教訓她就是,怎麼惹得我的書房也亂七八糟i憐我昨日從寧姐姐那裡回來的時候,險些摔了一跤,前幾日。。。。。。”
楚婉玉揚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似乎在低聲哭訴著什麼。李侯夫人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自從楚婉玉有喜之後,她就處於弱勢了。無論跟楚婉玉說什麼,這個往日彪悍的兒媳婦似乎一下子變得異常嬌弱,細細地掰扯著自己每日所遇到的大事兒,稍微扭個腳也能唸叨半晌。
“婉玉,不是我說你,你這身子骨也不算弱了。我也是懷過孩子的,而且還把他平安生下來了,沒有這麼辛苦的!”李侯夫人在暴躁之前,冷下了口氣,幽幽地看著她,一臉嘲諷的神情。
楚婉玉微微低著頭,嘴角輕輕撇了撇,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轉而仍然不放棄,抬起頭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婆母,你不知道,昨兒讓我險些摔跤的石頭好大一塊兒。。。。。。”
在楚婉玉鍥而不捨的努力下,李侯夫人被她死死拉著聽了有大半個時辰的嘮叨,最後藉著楚婉玉喝茶的功夫才憤憤地逃離出來。李侯夫人的面色泛白,手掌暗暗捏成一個拳頭,遲早要這小賤人真流產了,看她還如何顯擺裝柔弱!
看著李侯夫人匆匆離開的背影,楚婉玉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好戲要開始了。
李侯府請客的那日,賓客來了很多。楚家姐妹,除了在家備產的楚惜寧之外,全員到場。珍珠姐妹一邊一個圍繞著楚婉玉,不時伸出手攙扶她幾把。知道她有喜還要招呼客人,一邊嘆息她辛苦,一邊還是跟在旁邊,絲毫沒有做客人的自覺。
“兩位少夫人還是入席吧,總站在這裡會讓人誤以為我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