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錯地揚首看向已經兩眼直不隆咚瞧了她許久的他,“你習慣這麼盯著人瞧?”成天都這副德行,他不累的呀?
“我好奇。”到現在,他仍是不知這位將他們整座山莊上上下下給弄得雞飛狗跳的貴客,她是來自何處,以及她那永遠都沒治癒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子問伸了個大懶腰後,自動自發地在床榻上坐正,習以為常地對他笑笑。
“哪,今兒個你又想問我些什麼?”
滕玉不客氣地橫她一眼,“你能答的那種。”這段時日下來,他所得到的,若不是籠統模糊的答案,就是她的沉默以對。
“那咱們今日都可省下一番力氣了。”接連著兩日,他餐餐都來與她作伴,並乘機想自她身上套出他所想知之事。可惜的是,在他倆之間寥寥可數的談話裡,她能答得上來的,不多,而他真正想問的事,偏偏她又不能說。
早知她會這麼說的滕玉,轉了轉眼,一把合上書頁起身走至她的床榻前,兩手環著胸低首看向她。
“我有兩個勉強算是朋友的神界之神,再加上,我也常囚派命而代鬼後親上神界。”
天外飛來的活語,讓子問一頭霧水,“……所以?”
“據我所知,神界,並無子問這一神。”耐性已快用盡的他,一雙灰眸愈顯銳利,“在六百年前,子問這一名,從未出現在神界過。”
“你還是很介意,我身屬哪一界又是哪種眾生?”她閃閃躲躲地想避開他那種很像是要殺人的目光。
“我不過想明白你是敵是友。”他突地伸出一掌,兩指固定住她的下頷,逼她抬首面對他不讓她退避,“你願答嗎?”
“不願。”她笑咪咪地挪開他的兩指,並識相地往床裡頭縮。“除了我的來歷外,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就等著她說這話的滕玉,動作迅速地彎下身子,一手揪住她的衣領,絲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將她拖至他的面前。
“你與無冕,是何關係?”既然那日她與無冕是代表神界而來,那總可以從無冕的身上查起吧?
“我與他都待在神界武將林裡,真要算起,勉強只能算是同僚。”掛在他手上的她,老早備妥了答案。“另外,我與無冕並不是友朋。”眼下,她都安安穩穩地在這過了十來日,可神界卻沒有風吹草動,而無冕也沒來確定她究竟死了沒有,她想,若不是無冕對於那一掌太過自信,就是無冕在等下一個藉口。
“那日,你為何要出手阻止他?”以他來看,她擋下的那兩掌,根本就是愚蠢至極。
她想了想,“……路見不平?”
她當他真有那麼好打發?面色愈來愈陰惻的他,當下一記完全不相信的白眼直直朝她戳過去。
唉……就算他身屬鬼輩,他老兄也不必成天盡是擺張冷冷的死人臉給她瞧吧?
“神界才打完了一場神魔大戰,若是近期內還要兇某尊神再打一場神鬼大戰的話,那未免太不智也太無聊了。”還能為啥?不就為了這兩界?他打一開始不就已知道了?
“無聊?”無冕有意為神界開疆擴土,她這個同僚非但不幫忙,反而還扯後腿?
她聳聳肩,“六界和和樂樂的不也挺好?”
“六界和樂?”他更是揪緊了她的衣領,“六界裡,最是好戰之界,非神界莫屬,你以為我會信你那等鬼話?”
差點被他手勁給勒死的她,忙不迭地邊咳邊撇開他的手,在她好不容易才換過氣來時,她趕忙奉上他所想聽的。
“我之所以會同無冕~塊來人間,一方面是我不信任他的神格,更不卡相信他會拉低他的身份去接下贈禮這等爛差,因此為了神鬼兩界,我不得不同他來。另一方面嘛……我不過是好奇,這一回無冕究竟能在我面前耍什麼新招數,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