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光影。素白的手指將銀錢收進抽屜,很爽快道:“早說不就是了。各位將軍前頭先喝著酒,看在銀子的份上我去就是了。”
怕是再不去,這腦筋不拐彎的小參將果真要去求那冷不兮兮的大將軍賜婚呢。那怪脾氣的老男人,誰知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想攀高枝,色//誘了他的小愛將,然後一道軍令賜下來把自己轟回了關內去……
何況眼看就快入冬了,漠北這地方缺水,資源極是短缺,越往冬天食物越是翻倍的漲,川兒正是斷奶的關鍵期,吃的大米蔬菜不能斷,穿的棉襖要新制,還要存些防病健身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免得又像那天晚上的求人家……
哎喲,要死人了啦,哪兒都要花銀子……心中算著芝麻賬,撂了裙襬,碎步盈盈去了小灶臺。
作者有話要說:(~o~)~zZ嘻嘻,無良的塵子最愛製造各色男角啦~~後面還有沒出場的哦(*^__^*)
☆、第4章盡出餿主意
一抹青衫無骨般款款行向灶臺,綿軟的步子彷彿踩在薄棉上一般,那是連平實的臉蛋也遮掩不住的媚態。
到底是病了還是怎麼了?這樣反常。
楊希從懷中掏出兩顆甜糖,哄得川兒的小手從脖子上鬆開,泥鰍一般滑下了地,這便要跟著進去幫忙。
川兒是個粘人的孩子,大約是因缺了一半屬於父性的愛吧,尤喜歡抱著將士們的脖子撒歡。這感覺楊希幼時最是熟悉,自然每逢來都不忘帶他好一翻熱鬧。況那軟綿綿的小腦袋在胸膛上蹭來蹭去,連心底都被他蹭得溫癢起來,這樣的親暱總能讓他灰沉的心又燃起希望。
楊希解下紅櫻卸了鎧甲,挽高袖腕,露出一截陽光色的孔武臂膀。
旁的同僚看不下去了,來了這許久,人家連個正眼都未瞧過你,你堂堂年輕有為、軍功赫赫一名大將,為何偏生這樣拉低姿態。
便伸手將他拉住,好言道:“唉,不是我說你!你對她好,她又不是看不到?這追娘們,最講究一個且進且退!你一意貼過去,她倒越發登鼻子上臉;哪日你退開幾步,不定她又巴巴的主動貼上來!”
“對極!想我那該死的婆娘,老子探親假休得久了,不出半月準對我摔碗砸鍋大吵大鬧;老子要呆不過幾日,她倒整日甜糖一般粘著不讓下床!女人都他媽一德行,最不能對她太好!我勸你啊楊參將,這青娘脾氣實在太歪,你倒不如干脆豁出去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說話的是一名壯實大個子,人喚王粗魯,四十好幾的年紀了,只因是個沒大腦的莽撞勇夫,到了如今也才混得個小遊擊。他家貧娶親晚,生的孩子又多,每年的俸祿全貼給一窩女人孩子,哪兒捨得破費回家?已經快兩年沒回去了,大約是想到家中女人不易,說到這,紅了眼,吧唧著酒再不說話。
楊希看著他,嘴角噙著不明淡笑,因見青娘已然忙活開,便拍拍他的肩膀坐下來,親自斟了盞酒遞過去:“女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樣。來來,聽大夥教訓,不去了,喝酒!”
也不再廢話,自倒了杯酒一飲而下,又將肥團團的小川兒抱到腿上逗玩,一眾人便又復了先前熱鬧,大肆暢談開來。
爺們兒的話裡自然十句有九離不得女人,高低全飄進了廚房青孃的耳朵裡。
呸呸,還想霸王硬上弓,小心我拿了剪刀伺候你。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出著各種壞主意,她心中氣惱著,嘴上自顧自不屑著,卻又忍不住覺得十分好玩。腦袋裡勾畫著楊希那樣一個陽光純良的男人,若是突然變成一隻淫/蕩/惡獸,表情該有多滑稽啊……指不定誰比誰蕩呢?合歡那樣蝕骨的毒……
聯翩浮想著那荒謬的可笑場景,連帶手下的活兒便也跟著生動起來。
說是廚房,其實不過是在兩間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