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倚在沙發上,但是很明顯,她有些緊張,非常不自然。
安妮本來以為,她們會大打出手,就像工廠裡那些女人似的,若誰睡了誰的丈夫,女人們會互相撕扯著頭髮,像發瘋的野狗一樣撕咬。
但是沒有,安妮覺得沒什麼,就算安德烈繼續跟這個女人在一塊也無所謂。
她好像已經不在乎安德烈跟誰在一起,又去過哪裡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從他開始酗酒,第一次打她,還是讓她一個人面對銀行的逼債?她不記得了……
“你真是個幸運的女人。”那女人忽然笑了,她自嘲的笑著,越笑越大聲,甚至笑出了眼淚。
她亂糟糟的頭髮板結著,淚水把她臉上的妝都弄壞了,一道黑,一道白……
“他愛我,你知道嗎!他愛我!”她大吼著:“他畫我,他的每一幅畫都是我,他畫過你嗎?他畫過你嗎?”
安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問她:“你為什麼找到這裡來?安德烈不再見你了嗎?”
女人呆滯了半響,冷笑道:“是啊,你高興了,但你覺得自己是勝利者嗎?”
“我告訴你他是怎麼艹我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像蛇一樣纏在一起,他愛我愛的要死!他還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這該死的婚姻,他早就不愛你了,他心裡只有我,是你害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是你!”
安妮看著眼前瘋狂的女人,心中頭一次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法。
如果真的能夠擺脫這樣的婚姻,她會比安德烈跑的還快。
她可以去當女僕,可以去當女工,她不在乎辛苦工作,可惜……
現在就算她想被像牛一樣牽著賣掉也不可能了。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敞開了,安德烈回來了。
他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瞪著那女人:“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安德烈……”女人驚慌的看著他。
“滾出去!”他冷冷的說。
“安德烈別這麼對我,我愛你……”她流著淚說。
“我從沒愛過你,請你不要誤會了。我只是找你當模特,而且每次都付了錢,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女人還想說什麼,安德烈卻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推出了門口。
“她沒有胡說什麼吧,不要聽她的,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過。”安德烈低著頭解釋道。
“你放心吧,我不在乎她說了什麼。”安妮說,這是真心話。
“安妮,對不起,我過去做了很多混賬事,你能原諒我嗎?我只是做什麼都失敗,沒有辦法給你好日子,只能讓你吃苦,所以害怕面對你。那個女人……我只是把她當成了你。”
“你還愛我嗎?”安德烈忽然問。
愛,安妮張張嘴,剛要像以往那樣回答他。
這是沒有第二個答案的回答,他們是夫妻,在上帝的見證下芥蒂婚姻,永遠相親相愛,只有死亡才能將他們分離。
“我們都要有孩子了,別再說那些蠢話。”安妮說,她終究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安德烈明顯十分失落,他對她越來越好,買一切昂貴的東西來讓她高興,安妮也想重新愛上他,可是年輕時那種衝動的感情似乎都消失殆盡了。
不久,安妮聽說那個妓|女死了,她渾身潰爛,死於愛情病。
那是種很可怕的傳染病,凡是跟她有染的男人一個也逃避掉。
安德烈好好的,他沒有被傳染,也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跟那個女人沒有發生過什麼,他只是花錢僱傭她當模特。
但是這個訊息也沒有讓安妮感到高興。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