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槍穿著灰色大衣走來的警衛,一邊走著,一邊拉動著槍栓,眼中帶著一種變態的歡色,顯然他很享受這一時刻。
“譁!”
儘管距離還有米,但孫治邦仍然可以聽到槍栓拉動時發出的聲響。此時前方的煤車停了下來,推著煤車的俘虜們大都面帶憤色,但並不像初入戰俘營時一樣選擇抵抗,血的教訓告訴他們,抵抗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啊!”
試圖把定州佬抱起來的治邦用力的吼著,每一次把他扶撐起來之後,發著高燒的定州佬都會再次癱軟的順著煤車倒下來,數次嘗試都告以失敗,終於提著槍的警衛走到距離煤車兩、三米外的地方。
警衛的臉用嘲諷似的譏笑望著努力嘗試的那個中**官,同時慢慢的抬起了槍口,槍口一會指著定州佬的腦袋,一會是後背,顯然是在猶豫著是打什麼地方。
向著目標的滑翔機不住的晃動,機艙內雙臂勞扣的突擊隊員已經緊張的幾乎要喊出聲來,他們沿不習慣這種迫落方式。
努力把機頭對準勞改營煤堆間的上的飛行員大聲喝吼道,飛行員的雙手已經緊張的冒出了汗來。
“準備降!”
“啊……”機艙內終於響了突擊隊員的吼聲。
“那……是!敵襲!”
在木質的走廊正輕哼著小調的沃洛達格無意間掃到從空中悄無聲息撲來的飛機後,先是一愣,然後驚恐的大聲喊道,同時從腰間抽出德制的毛瑟手槍。
“……”正準備開槍的警衛在一道陰影從頭頂掠過時,不自主的朝頭上一望,然後順著黑影滑去的方向一望。
“轟……”
在煤堆間的空場上降落顯然比想象的更為困難,在滑翔機衝向地面發出巨響的瞬間,機翼便被煤堆拆斷,在滑出數十米後機身重重的側跌到煤堆旁,艙內的突擊隊員先感覺就像是猛的摔到艙板上一般,
王永浩不顧得脖脛處的撞痛,一躍而起,用刺刀猛的劃開艙頂的亞麻布蒙皮,然後跳出了機艙,機艙內其它的九名突擊隊員也跟著跳了下來,提著半自動步槍和衝鋒槍突擊隊員就如同閃電一般朝著目標撲去。
“我們是中!不要抬頭!”
衝鋒的隊員們用漢語大聲的喊道,免得有戰俘在混亂中被誤傷。
“啊……”
幾乎是在看到機艙內跳出有些熟悉的身影的瞬間,孫治邦便從煤車上拿起一塊腦袋大的煤塊,猛的撲向那個目瞪口呆的警衛,拼命的砸向他的腦袋,伴著一聲慘叫,紅白之物便流淌在煤灰上,後面的煤車上撲出來的一個“黑人”立即拾起了一旁的步槍,朝著煤山旁的一個警衛扣動了扳機。
與此同時,二十餘架滑翔機先後在幾十秒內從空中撲入勞改營內,從滑翔機中跳出的突擊隊員立即朝著預定的目標撲去,最後離艙的突擊隊員在朝滑翔機內扔了一枚燃燒彈後,才跟上部隊,勞改營內頓時響起一陣陣密集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
“快!遠征軍集!朝北!帶上所有的兄弟!”
提著槍衝過來的突擊隊員衝著礦洞外的人大聲的喊道,儘管他喊的是漢語,但是還有不少俄國反革命分子跟著他們一起逃出了勞改營……
11月9日,第一場冬雪將張家口染成一片雪白之色,一名顴骨凸顯身材清瘦的軍官跳下電車,肩揹著馱袋的頂著雪走在人行道的雪地上,此時他那削瘦甚至顯得有些病態的臉上帶著歸心似箭的急切,在走到一處社群的大門外時,這名軍官有些急切的腳步突然間止住了,他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在社群外來回度著步子,飄落的雪花將他身上墨綠色的軍大衣的染出了些許雪白。
“長官,您這是……”
一個正要回家的市民有些詫異的看著這社群大門外來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