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強令自己露出些許笑容地準備接受國書的司馬在聽到這個詞地時候,先是一愣,隨即本就因“贖回膠濟鐵路”一事,一直強壓著怒意的司馬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地怒火,原本已經伸出的雙手隨即收回,同時怒視著眼前地的小幡西吉,一時久久不能言語。
“支那!”這個名詞對於任何一個國人而言都意味著侮辱,司馬沒想到日本人竟然在遞交國書時,亦稱呼共和中華為***什麼“大支那共和國”,實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此時的司馬並不知道,實際上早在八年前,即共和二年7月日本政府明文規定:今後不論中國的國號如何變化,日本將均以“支那”稱呼中國,即便是在遞交國書時,亦稱中國為大支那共和國。
微抬雙目的小幡西吉在看到面前的支那總理司馬眼中流露出的怒火不禁有些詫異,而一旁的記者和總理府的禮賓官同樣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面色鐵青,雙目中帶著幾欲殺人之意的總理,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總理此時竟然會如此“失態”。
“呼……呼……”
記者們手中的閃光燈閃爍的白光不斷的在公使廳內亮起,對於被獲准進入公使廳採訪的記者而言,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幕,這將是一個大新聞。
“呼……”
深知此時並不能意氣用事的司馬深呼了一口氣,強令自己冷靜下來後,看著依然以九十度鞠躬雙手奉著國書的小幡西吉。
“小幡公使!鑑於貴國以“支那一詞”稱呼中國,我認為“支那”一詞意義極不明顯,與現在之中國毫無關係!從即日起,日本帝國今後稱呼共和中國,英文必須寫NinlReublifCin,中文須寫共和中華。若日方公文使用“支那”之類的文字,中國外交部可斷絕拒絕接受!如貴方不對國書進行更改,我將拒絕接受的貴國遞交國書!禮賓官!請送日本帝國公使閣下返回公使館!”
強壓著心中怒火的司馬幾是咬牙切齒般的說出這幾句話來,話音一落,司馬便撫袖而去,只留下公使廳內被驚呆的小幡西吉以及各國的記者,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司馬會在如此正式的場給日本新任公使一個“下馬威”,拒接國書!
就在眾人詫異時,在公使廳內的響起了數名中國記者的掌聲,而小幡西吉在直起腰時儘管面帶怒色,但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小幡西吉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遭受此等“侮辱”。
“公使閣下!請!”
走前來地陳羨森但出右手對呆滯不知應做何反應的小幡西吉說道。
半小時後,國務院即發出新聞通告,再一次重複了司馬對小幡的講話,“若日方公文使用“支那”之類的文字,中國外交部可斷絕拒絕接受!”。
儘管日本報紙將“拒接國書事件”稱為司馬對日本帝國的地侮辱,日本政府在提出抗議要求道歉的同時。第二天上午,小幡西吉再一次帶來了已經做出更改國書,果然將“支那”改為中國。
時間即將邁進共和十一年的門檻時,從蒙古高源刮來的寒風裹著漫天黃塵和殘枝敗葉,沿長城根向南襲來,颳得西北城整天混混沌沌,飄散的大雪幾乎是西北市唯一的景緻。
與日本之間在東京的談判結束之後,陸徵祥返回國內後儘管遭到了國內輿論的指責,但卻同樣得到的總理在私下的慰問,陸徵祥明白總理地難處,在西北市外司馬一處私人莊園內稍微休息幾日以避開風頭後,陸徵祥再一次回到了談判桌上。
在莊園時陸徵祥利用閒暇為最後了斷鐵路談判著手作著最後的準備,除了會同交通部、農商部的專家對膠濟鐵路以及沿線企業和青島德資企業進行最後的評估外,陸徵祥所得到地來自總理辦公室的叮囑,就是讓其全力盯在膠濟鐵路地最後一役上,務必在日軍撤軍期限前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