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後,司馬對徐子敬的交待道,楊永泰在電話中對自己說的話,讓司馬明白,現在的最重要是在這個幾乎讓人心生絕望之時,儘可能的安撫民眾,他們不顧生命危險到這裡來迎接自己,於其說是寄望於自己是否可以帶來奇蹟,到不如說是來尋求最後一線的安慰。
楊永泰希望自己在車站對民眾發表講話以安穩人心,但是司馬決定採用更為直接的辦法,下車步行一段。
“通知特勤處,讓汽車在站外等待,我下車步行!”
“先生!萬萬不可!”
徐子敬先是一愣,然後面帶惶恐之色的急道,現在西北市已經有上萬人感染重感冒,而先生竟然要以身涉險。
“先生,即便是你殺了南宮,南宮也絕不會同意您的步行與民眾接觸!”
作為公署特勤處處長的南宮一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先生的要求,先生的安全是特勤處的首務,在俄國時剛一得知沿鐵路駐防的遠征軍部隊出現重感冒病例之後,南宮便在第一時間執行了隔離政策。
而現在先生竟然要步行返城,其間自然不可避免的將與民眾直接接觸,這絕對不行,現在南宮都恨不得把先生塞到真空的密封箱之中。
“先生,請您三思!”
呂仁和隨車的公署工作人
是異口同聲的懇求道。
眾人的態度沒有出乎司馬的意料,看著試圖阻攔自己下車的特勤處的特工和隨車的工作人員,司馬笑了笑。
“如果我真的註定要死於重感冒的話,即便是把我放在真空之中,恐怕也無法避免,現在外面的公民需要我!你們還要攔著我嗎?”
話音一落,司馬便朝前走去,原本試圖阻攔先生的特工連忙讓在走道邊,但是在他們的讓開的走道的同時,大都在心下作出一個決定,如果先生不幸染病的話,他們必將以死以謝國人。
“麻煩先生您先戴上口罩再下車!”
隨車的醫生站在車門處,雙手捧著一個白色的口罩,腰身微躬面色顯得恭敬無比。
看著醫生手中的口罩,司馬猶豫著,如果帶上口罩的話,那麼就有違自己的初衷,對於重流感司馬並不擔心,在自己的身體內已經存在了抗體。
“先生,這是防疫令的要求!在公共場所必須佩戴口罩!請先生不要帶頭違反防疫令!望先生能以身作責!為國民做出表率!”
門旁的年青的醫生顯然明白應該用什麼說服先生接受自己的建議。
在1號站臺上滿滿的站的都是人,但是卻沒有人發出一丁點聲音,人們透過車窗看到車內的安保人員阻攔先生下車的一幕,透過車門的玻璃窗亦看到醫生在勸先生帶著口罩,在看到先生接過口罩時,站臺上的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車門被打來開了,一個穿著黑色的呢制大衣的年青人的靜靜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和所有人一樣,戴著一個大大的白口罩,儘管如此,人們還是從眉目間認出這個人來,是先生!
站臺上的人群中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歡呼聲猛然爆發了出來。
“祝先生健康!”
儘管人們用力的呼喊著,這是他們共同的祝福。但是因為戴著口罩的原因,聲音顯得有些悶響,在呼喊的同時,站臺上的人們衝著車門內尚未走出車門的先生鞠躬。
面戴口罩的司馬站在車廂門口中,看著站臺上鞠躬的人群,內心顯得有些激動,一個可以讓人們不顧生命危險來迎接自己,他們中很多人是帶著最後的願望到來,想給自己一個最盛大的歡迎儀式。
想著大多數民眾到這裡的初衷,戴著口罩的司馬突然作出的讓人屏住呼息的動作,司馬摘下了口罩。幾乎是在一瞬間站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似乎這樣可以減少空氣中的病毒,站臺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