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了整個河岸。
將近十分鐘後,對射與炮擊突然停止了。
“我來喊話!”依在灌木叢中淺坑裡的肖強衝著不遠處的李瑞輕聲說了句。
“好!”
“別開槍!”肖強用不太大的聲音喊著,儘管不是讓自己的聲音發顫。
“別開槍,我們這裡有兩個人,我們是中國人,6彌師的,舊嘔團第六連的!第六連的,不要開槍。”
從始至終,肖強都未抬起頭小話音一喊完,便死死的貼在地上,一面顫抖著,一面等著對方的回答。
“喂,從那裡出來!”
終於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人的口音表明他是山東人,平日裡不太習慣的山東腔,在兩人的耳間成為最美妙的話語。
“舉起,到這來,走得快點小不要亂動,”
又是一陣山東腔,兩人站起身,把手舉到頭上,朝著聲音走過去,此時這聲音似乎是從山東發出來的。
“靠,兩光屁股的!”
傳來的訝聲,讓肖強和李瑞兩人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一個人從樹邊的散兵坑中站了起來,槍口對準他們兩。
“你們兩,到這來。”那個人影說到,還是那個的山東腔。
兩人雙手舉過頭,朝著地裡鑽出的兄弟走了過去,在離他還有五步的地方主動停住了,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停下,其它人一定會開槍。
散兵坑裡還有一個士兵,他沒有站起來,但槍口同樣對準著這兩咋,從對岸逃過來的自己人。
“你們兩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切斷了”肖強定了定情緒說道。“我們是燃團的,五天前我們營越過了伊託索拉河,後來”你知道的,我們被堵在了對岸,我們可以把手放下嗎?”
肖強解釋道,五天前的進攻根本就是場悲劇,德軍裝甲部隊的區域性反攻將過河的幾個團擋在了河對岸,雖說絕大多數部隊都撤了回去,但第六連卻沒能撤回去,打了三天,在絕大多數兄弟陣亡又耗盡彈藥的情況下,的了保全大傢伙連長才會下令投降,只不過他們碰到的是黨衛軍。
“檢查他們的身份牌!長庚!”
掩體裡計程車兵說了句,他的話帶著蘇南口音。
一嘴山東話計程車兵小心的放下步槍。
“站在的地別動,把你們的身份牌扔給我。”
先是肖強,然後是李瑞,先後把自己的身份牌扔過去。
“把他們拿過來”說著蘇南話計程車兵說道,“我要親自瞅瞅。”
“你那啥也看不見!”一語山東話計程車兵說到,“媽,比老鼠窟裡還黑。”
“給我!”散兵坑裡計程車兵重複了一遍,伸出手來,接著,散兵坑裡喀的響了一聲,那個人彎著腰點燃了香菸,他用手擋住光。
河岸邊的風颳的更大了,吹著溼透的短衫讓肖強和李瑞兩人身上的顫抖更激烈,他們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試圖保持些體溫國,掩體裡計程車兵拿著身份牌擺弄了很長時間,才抬起頭看著那兩個人。
“名字!”見他是在問自己。肖強連忙說出自己的名字。
“入全編聳?”
雖然的嘴巴顫抖著,但肖樓還是連忙說出自己的入伍編號。
“身份牌上的“是什麼?”
“河北、管陶。”
“為什麼不直接寫上?”
滿嘴蘇南口音計程車兵隨意的問了句,兩人的相貌已經清楚的說明他們的身份。
“聽我說,兄弟”已經凍的撐不住的肖強抱怨了起來。
“你們打算讓我們一直這麼站著嗎?我們都快要凍死了,兄弟!”
“來吧!”散兵坑裡計程車兵笑了笑。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