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周樹鵬都無法讓自己安靜的聽著這曲子,有些走神的他有時打量一下四周的人群,有時乾脆盯住屋頂的水晶燈。
他溜了一眼餐廳裡的人。許多人和自己一樣穿著西裝或國民裝。或扣著領釦、或打著領帶,他們是政府官員。西北市同其他城市的最大區別就是吃官飯的人最多,公務員隊伍最為龐大。戰爭絲毫也改變不了國內的尤其是西北市的這些官僚們,他們中的很多人仍然大腹便便,面帶疲色,顯然是昨夜的聚餐喝了太多的酒,至今還未徹底清醒,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夾著公文皮包像模像樣的出現在公眾面前,然後在國會中扯起嗓子像公牛一樣辯論,然後以愛國的名義制定一個又一個戰時法案。
他們只是從報紙和收音機中瞭解戰卓,誰也沒上過前線,更不知道前線的殘酷,在他們的眼中或許沒有什麼比戰爭更讓人歡喜的了。在這場戰爭爆之後,如雨後蘑茲般設立的新機構中,供養了一大批閒人,工作拖拉。人浮於事。
許多人借戰爭名義,中飽私囊。在打著為戰爭服務的旗號下,曾經不稱職的行為沒有人追究,曾經需進監獄的罪責被無視,當其它的子女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隨時作著上前線的準備時,他們的兒子卻大都在學校中就讀,甚至出賣8年未獲畢業的大學生。
對於官僚如此,對商人同樣如此。
與這些官僚們相同,國內的商人依然存在,經理依然存在,銀行家仍然存在。
他們仍然在推銷自己質次價高的商品。仍然在利息上銷妹必較,談不上什麼愛國主義。他們把世界大戰變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好時機,銀行家們正準備成立國際銀行,重新確定華元同黃金的比價。
軍人們流多少血,他們就賺多少錢,在中國戰爭早已經和商人的利益掛鉤,之前有著扯不斷理還亂的利益關係,這一切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想到自己為了選票和競選經費的淪落,方慕揚忍不住無奈的搖繃吭,紋個世界萬變不離其宗,想在眾個世界生存。只有融兒兇成為其中的一員。
“看來自己也跟著墮落了!”
周樹鵬無奈的輕嘆一聲,年少的追求隨著成年後的“追求”而消失殆盡,這或許就是生活吧!
餐廳的門推開了,來的是一個同樣衣著隨便、肩上揹著一個。帆布包的男人,進入餐廳後他徑直走到周樹鵬的桌前,坐了下來。
周樹鵬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
“你來晚了”。幸好來的人是自己的老同學,若是他人恐怕自己早已經離開餐廳了。
“剛才有點事耽擱了!”
方慕揚笑呵呵的抱了個歉,在來的路上臨時採訪了一個新聞。
“現在很長時間沒有戰事新聞了。你們還會像過去一樣忙碌嗎?”
“是沒有戰事新聞,可是並不意味著沒有大新聞!”
方慕揚看著自己的老同學,將一份報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掃了一眼報紙,周樹鵬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老同學,又看了一下手錶。徑直從錢包裡拿出了兩塊錢壓在杯下。
“慕揚,我還有事,今天我請客!”
“樹鵬,你這是,”
老同學的神色的變化和不同尋常的舉動,讓方慕揚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找對了人,這件事恐怕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更為機密,想到這方慕揚連忙跟了出去,在他即將上車前,繞過車旁的特勤局特工,作勢就要攔住自己的老同學,結果卻被特勤局的特工攔了下來。
“樹鵬,你一定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是不是?”
“什麼有什麼?我不知道,慕揚,你是記者,有很多新聞等著你去採訪”。
示意特勤局的特工放開自己的老同學後,樹鵬望著自己的這個朋友。中國號稱無秘密,但在中國卻有著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