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是一個夢想,但是,天堂永遠只屬於一小部分人,對於絕大多數德國士兵而言,他們永遠也無法實現這個夢想。
塞納河穿過巴黎城中,像一道圓弧將這座城市分成兩半。河南稱為左岸,著名的拉丁區就在這裡。河北稱為右岸,地方有左岸兩個大吧黎的繁華全在這一帶。剛果方場東北的四道大街銜接著,是整個巴黎最繁華的地方。大型商場、百貨公司差不多都在這一帶,珠寶店、時裝店也在這兒。陳列窗裡擺設五花八門,管保任何人走上一天兩天看不完,也看不倦。
五月的巴黎挺暖和的,儘管天是陰的,也沒有他招牌的藍天白雲,過去在春天時,在熙熙攘攘的巴黎街頭,當人們來到中央商場,看到那大片極具未來感的玻璃長廊時,往往會會心一笑,然後朝那裡走去,家樂福地下商業廣場,在戰前那裡是瑪黑區舒適生活的象徵,無論任何時候,那裡都有琳琅滿目的商品等待著顧客,
但那只是過去,戰爭改變了許多事物,至少巴黎人很難在家樂福、物美、宜買多等華資商業中心看到那些琳琅滿目而且物美價廉的商品,戰爭就是戰爭,戰爭會改變很多。
曾在那漂亮的、充滿未來感的水晶宮般的玻璃長廊已經破敗了,中德宣戰後,巴黎的華資企業遭到了關閉,甚至於連同一些未及撤毒的中方員工,亦被投入集中營中,偶爾一些人坐在咖啡廳外的桌上,看著那破碎的玻璃長廊,會禁不住在心下一嘆,曾經那裡是在戰時少的幾處,物美價廉之處,在那裡任何人都可以用低價買到需要的商品,但是現在這一切早都不在了。
但是戰爭在繼續,同樣的生活也在繼續。
街上咖啡廳東一處西一處的,沿街安著座位。客人慢慢地喝著咖啡或別的,慢慢地抽菸,看來往的人。
“弊說了嗎?”
喝著苦澀的人造咖啡人們突然聽到了一個輕聲,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作了六年的德佔區順民之後他們太清楚了,像這種輕聲,往往意味著
“嗯?。
頭戴帽的人詫異應了聲。
“中國人已經打到了里爾!”原本心懷好奇的人們突然沒有了什麼興趣,對於中國人的行攻,他們實在是太清楚了,畢竟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望解放,無論是戴高樂的或是貝當的,他們早就受到了那些身穿灰軍裝的德國人,更受夠了這杯中苦澀難嚥的人造咖啡,同樣受夠德國人的配給制。
今天早晨,他們中的很多人,就從收音機裡聽到了中**隊攻克里爾的新聞,甚至戴高樂還在廣播裡發表演講,在中國盟軍的幫助下,自由法國的法國自由軍已經解放了第一座法國大城市,他們正在向巴黎進軍,法國必將迎得解放。
或許戴高樂是“叛國的,“臨陣脫逃的”罪犯,但是,對於巴黎人來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在向巴黎進軍很快巴黎就將會解放”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戴高樂的自由法國和貝當法蘭西共和國之間的鬥爭,與他們何關呢?
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解放,以及解放後的正常生活的恢復,或許”一些客人把眼睛投入那玻璃碎爛的水晶宮般的建築,家樂福還有巴黎的那些華資商場、超級市場很快就會開業,到那時,他們又可以繼續享受著那些新奇的中國商品,繼續享受著戰前那快樂的時光。
“不對!是蘭斯!”
突然響起的一個聲音,讓一個正咖啡的人驚的臉色一變,原本頭戴著壓低的鴨舌帽的他,抬起了頭來,驚訝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一箇中年人,他的衣服有點髒,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
不僅他,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中年人,他說的訊息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蘭斯,蘭斯距離巴黎只有一百多公里,或許,明天”不,可能一個星期後,巴黎就會迎來解放。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