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上空的大氣被原子的力量攪動翻騰了近一個小時後。接著開始落下巨大的雨點。裊裊上升的氫彈雲柱帶上去的水蒸汽已足以凝成雨點,粘上放射性塵埃大點大點落下來。這陣神秘可怕、幾乎是超自然的,“黑雨”使倖存者嚇得魂飛魄散,但是同樣的早已渴至極點的人們,卻張著嘴喝著那打在身上都痛的雨水。
但同樣的也有一些人,看著這反常的黑雨,卻覺得這會不會是某種粘在面板上會慢慢地殺死他們的毒油呢?雨點打在半**的人們身上,留下一條條灰色的痕跡,使許多人甦醒過來,開始意識到東京已遭到某種不可想象的災難的襲擊。
一個婦人想方設法要保護出世只有兩小時的嬰兒,但還是被雨水溼透。自爆非以來,這孩子就一聲沒哭過,在下雨時,她把女兒到一個混凝土塊上,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擋著雨滴,她並不知道這樣做,這樣卻保住了自己女兒的命。
這陣致命的讓人心覺世界末日般的黑色大雨,下了十幾分鍾後,就變成霧濛濛的黃色毛毛雨,向西北擴散,但是在城市豐那些火勢兇猛的地方几乎滴雨未落。而一些在爆炸後,倖存的軍官或革命幹部,在最初的驚恐之後,正試圖在混亂中建立某種秩序。
他們穿著警備部隊的制服或幹部服,不顧傷痛,手裡舉著一面赤色金日旗,一拐一拐地朝警察局走去。當然也還有一些人,朝著東京中心,他們的領袖生活的地方走去,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幹,只是一種下意識,就像他們在被人救出時,往往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領袖怎麼樣了!”
下町區治安分局長村口的家離警局不到一公里,在爆炸中已全部毀滅。在他一逃出來之後便正拼命想往局裡跑,但路卻被爆心地區跑出來的成千上萬上去好象是從血塘裡爬出來的難民的人流擋住。待田邊趕到警局大樓時,大樓已經起火。他立刻組織了一個水桶滅火隊去撲滅鄰近的“火塘”。
整個東京城,一爐一爐的炭火使瓦礫死灰復燃。爆炸後,一陣旋風捲進爆心地區,風火勢之大,大樹也被連根拔起。這陣風把成千上萬星星之火煽成燎原烈火,火焰劈劈啪啪四下亂飛把波紋屋頂全部掀掉,好象它們是紙板糊成的一般,房子頓時四分五裂,金屬橋樑變得歪七扭八。電話線杆一著火使立即爆裂,
在街道上有四個人踉蹌地冒著大火抬一幅領袖的巨幅畫像在街上行進。畫像是這四人從通訊大樓裡搶救出來的,他們準備把它安全地轉移到城外。一看見這幅畫像,一群群感覺遲鈍的難民立刻喊了起來,“領袖的像!”灼傷的滿身是血的人群立刻向畫像致敬或鞠躬行禮,那些無法起身的則雙手合十祈禱。
當畫像被抬過上野公園時,那些受傷等待急救的人民軍士兵,掙扎著站起來,立正向畫像致敬小船在亂舞的火星中湖中而上,朝安全地帶駛去。
東京防衛總司令下野吉村元帥在最初爆炸時,就隨著司令部一同訊息在爆心投射點,但離爆心地區有數公里的之遙的一個。鐵路工人,他雖然被屋樑的釘子掛住卻還活著小他痛苦地從釘子上掙扎出來,使勁地用腦袋頂撞房頂,血不斷流下來,的視線,但他最終訃是把木製的房頂撞開 ※
一露頭,他就看到濃厚的煙雲在他周圍翻滾。他知道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象復仇巨人之手一樣。已橫掃全城。在河邊,他看見幾十個。傷員瘋狂地跳入水中。他們究竟是幹什麼呢7
水面上飄著的紅色泡沫是血嗎?他不斷對自己說要鎮靜。對於災難他並不陌生,在中國人的轟炸之中,在二三年的大地震中,在過去的的空襲中,他幾乎每一次都差點死於非命,但這一次,他和以前一樣。活了下來。
一匹騎兵的馬孤零零地站在路上。它呈紫紅色,爆炸把它的皮燒掉了。它搖搖晃晃地跟了他幾步,好象在乞求什麼。這個淒涼的景象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