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嫣然一笑,端的是風情萬種,看得我心怦怦直跳,「在下雲簪,平心崖掌門於鏡的師弟。你說的雲釵就是我孿生妹妹。」
孿生兄妹?難怪都是美人呢。
美人瞅著我,笑得好不詭異,「嘖嘖,那兩個就為了你打起來啊,真是品味堪憂。」
這話什麼意思。
不過這話提醒了我那邊還有兩隻待解決!連忙轉頭看過去,那邊於鏡和小黑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不行!我正要大喊,嗓子卻一啞,竟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甚至雙腳也無法動彈,全身上下,只有雙手還可以自由活動。
肇事的就是這位雲簪,他朝我搖頭,緩緩道來:「雖然世間盛傳平心崖的於鏡天賦稟異,卻鮮有人知道他究竟所長何物。雖然世間盛傳他法術詭異,卻鮮有實證,你可知為何?」
搖頭。
「二甲子前,天象異變,妖魔道開。」雲簪雖看著我,眼光卻落在不知何處,彷彿沉浸在什麼回憶中,「妖魔道開的後果你知道麼?血妖兇魔闖入人世,將致生靈塗炭。可世間少有人知道這件事,竟是平安過渡,你道是為何?」
搖頭。
「當時師尊算出有此一劫,命平心崖眾人全面退離,偏偏於鏡驅鬼術初成,需血肉養鬼。他雖然是良心不多,但到底未泯,還不至於拿活人養鬼。所以此種可以妖魔血肉養鬼的大好時機怎會放過。他對師尊的命令陽奉陰違,獨自留在在妖魔道所開之處,也就是平心崖底,召集數萬厲鬼。妖魔道洞開七日,但凡妖魔越過陰陽界進入平心崖底,遂遭萬鬼噬咬,縱然是我夜觀天象也突見血光萬道。七日內,平心崖底血霧瀰漫,但無一妖魔越過陰陽界入人間。如今平心崖底仍是妖風哭號,當日慘烈之狀可見一斑。」說到這裡,雲簪頓了一下,指指那邊,「你仔細看於鏡身後,看仔細點。」
我凝神看去,於鏡身後原本是什麼都沒有,可是定睛一看,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空白之處移動,扭曲著視線和空間,似有一片混沌在他身後醞釀。
「萬鬼盤集!百年未重現的一幕,可能今天就要上演了!」雲簪眼裡放射出火熱的光芒,「噬咬過妖魔的數萬厲鬼,如今又成長為什麼模樣了呢,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我擔心地看著那邊,小黑,我始終不敢相信他對我的絕情,即便如此,我仍是擔心他。
雲簪看出了我的擔憂,擺擺手,「放輕鬆點,我給你出個謎語你猜猜看,一種生物他不是人,不是妖,不是仙,不是鬼,不是魔,不是獸,那他是什麼?」
不知。
「哈,猜不出吧。」雲簪細長的眼睛裡閃現一絲精光,「答案就是典墨。」
「平心崖上的眾人俱有出身,就是典墨的來歷不明。記得那次妖魔道開七日後,平心崖眾人下崖底尋找於鏡未果,他自那時起傷重失蹤,十餘年才重見我們這些師弟。當他重回平心崖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孩子,就是如今的典墨了。」
「對於典墨的來歷,於鏡是絕口不提。可是平心崖上別的沒有,就是好奇心旺盛的閒人過剩。」雲簪頓了一下,「於是師門內掀起了查證典墨身分的熱潮,可是大家方法用盡,也只證明了他不是人,不是妖,不是仙,不是鬼,不是魔,不是獸,卻始終無法得知他究竟是什麼。不過,整個師門裡就他一個敢跟於鏡對著幹,單憑這一點,就絕對不是個普通角色。」
說到這裡,雲簪詭秘一笑,「哈,萬鬼噬咬場景和典墨的真實身分,恐怕今天只好由我一人見識了,真是何德何能何幸之有啊。」
你眼睛怎麼長的?我不是人啊!
雲簪不再理會我,轉過身去。
怎麼辦!我口不能言腿不能移,但就一雙手能動,就算想阻止也不行啊!
雲簪也料定我不能有任何舉動,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