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麼,被評價的那個女人一定長的一般。至少沒她好看。如果一個女人去刻意評價另一個女人很醜,那麼,被評價的那個女人就絕對漂亮。至少比她好看!”她頓了頓,不懷好意的瞧著我,“只有心存嫉妒的人才會那麼說。”
我被她的“女人論”弄的暈乎暈乎的,不由的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說看多了你。”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可否認,她確實比我好看。
我當時沒想到,被我拿在手上挖苦的相片,很多年以後,會一直襬在我書桌最顯現的位置上,藉此祭奠我那段死在青春裡的友誼。
看離食堂開飯還有一段時間,我們繞進學校南門,走在溼漉漉的校園樹林裡,踩著被雨水打落的枯葉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偶爾有風的時候,還會有細碎的雨水從樹枝上吹落下來,冰冰涼涼的浸透進我們濃密的頭髮裡。
“安然,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我隨口問道。側過頭,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樣。
“說不上那究竟是不是喜歡。”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有滴落的水珠,從臉上滑過的時候,竟有種眼淚的錯覺。
“嗯,說來聽聽?”我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企圖挖掘屬於她心底的秘密。
“那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我才跟你講我的故事。”她一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警惕樣子,讓我想起電影裡黑社會們接頭的畫面,不由的聳聳肩,莞爾一笑,“他叫殷澈。”
安然點點頭,我從她眼神裡讀出她也認識殷澈的資訊。隨後,她便跟我分享她心裡的那個秘密。
她說,她一直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朦朦朧朧的感覺。
那個少年有很細膩的心思,有好看的笑容,笑起來的時候,滿天星辰也不及他眉眼。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愈發的喜歡呆在他身邊,為他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而著迷。
他不像一般的男生那樣邋遢、混亂、粗魯,他很乾淨,頭髮、衣服、包括體味都是乾淨的讓人放心的清新,他亦不熱衷於任何揮汗的運動,只是博學多識,喜歡與人聊天,能跟身邊所有人打成一片,且永遠成為注目的焦點。
他也有安靜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就像很多古典小說裡對人物的形象描寫,靜若處子。蓮一樣的少年。
他們原本是青梅竹馬,卻又並不像同齡人一樣,可以從小瘋鬧在一起。
奶奶是一個性格嚴謹的人,不喜歡她跟其它孩子一樣玩耍,說女孩子該有的性情是乖順、恬靜。所以,她從小便被禁足在所謂的溫室花園裡,被隔絕在完全的愛護裡。從小陪伴她的就只有飛鳥、落葉、雨水以及抬頭便是四角的灰色天空。
而小時候的他喜歡靜靜的坐在她家門前的青石板臺階上曬臺陽,或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鏡湖發呆。就這樣,隔著五厘米左右的門縫,他成為她記憶裡唯一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最美好的時光
她羨慕那些可以在門前盡情奔跑、跳躍的女孩子,她羨慕她們可以成群結隊的在一起玩各種遊戲,可以流許多的汗,可以把衣服弄髒也不用擔心回家捱罵。她羨慕她們,卻只能隔著門縫羨慕著。
後來,有了他。她便不似以前那麼孤單,做完家務活,她就搬個凳子坐在門中間對著縫隙跟他說話,他會給她講許多新奇的事情,還會給她帶來一種叫桑子的酸的掉牙的野果子,甚至教她從疊簡單的飛機到複雜的千紙鶴。她學的那樣快,偶爾他不在的時候,她就靜靜的疊千紙鶴,直到疊了滿滿一大糖罐子,然後用針紙一個一個的穿起來掛在房間的窗戶上,起風的時候,便能看到他們在半空中翩然起舞。
安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一種滿足而幸福的紅暈,透過她盈盈的眼底,我彷彿看到一個小女孩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