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根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是受什麼刺激了,然後看破紅塵,從此無慾無爭?”
“去你的。”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後漫不經心的解釋道,“因為槿繡。明白嗎?”
我搖了搖頭,這一舉動又讓我一陣天旋地轉。
“她肯定考不進那所學校,所以我故意少考幾十分,就為了能跟她進同一所高中。”
這種小說裡才有橋段,硬生生的在我生活中上演時,我只知道自己混亂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葉影,我是該罵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該誇你偉大呢?”
後來,他又用那種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看著我,語調陰柔道:“莫離,等你長大了,你就懂了。”
抓狂啊!抓狂啊!
我腦海裡無數個小人在對著葉影投射的影像一陣拳打腳踢,每一個小人都在齊刷刷的開口道: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不介意
初夏是個讓人迷戀的季節。
透過窗外墨綠的棗樹葉,在房間灑下一片斑駁。
我喜歡在清晨天空還未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坐在陽臺上,看這座沉睡的小城一點一點的甦醒,天空有很細小的星星,閃著微弱的光芒。我經常在這樣的黎明時分捧著一本畫冊畫一些抽象的畫,再寫一兩句簡短的文字。
寂靜的街道上時常跑過一兩輛深色早發的TAX,拖長了的尾音格外清晰。
抬頭看了眼客廳牆壁上的掛鐘,清晨五點。擱下筆,收起一幅未完工的畫,起身去門去買早點。
思緒依然停留在那幅畫中,那個穿著血紅色連衣裙對著太陽放肆大笑的女孩,我在旁邊寫:我明媚的笑容感動了全世界,怎麼偏偏感動不了你。我愛你,從來不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
女孩凌亂的髮絲在空中飛揚著,她身後有個少年坐在樹上,一隻殘敗的風箏蓋住了他的臉,只有修長的身段留在外面,左心房的位置是一個空空的深不見底的黑洞……我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畫中,想著如何修改,如何完善,才能讓它看起來更像一幅生動的漫畫,絲毫沒有注意周遭的事物,就在一個斜坡轉彎,一輛腳踏車毫無預兆的朝我撞了上來。
“啊——!”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將我撞倒在地上。
“對不起,你沒事吧”!單車的主人看見自己撞人了,趕緊下來檢視,我皺著眉頭,抬起頭,剛要破口大罵,一個“你……”字剛剛開口就被生生的吞了回去,少年驚訝的聲音聞聲而來:“莫離,是你”!
原來,竟是多日不見的槿年。
他擔憂的看著我:“你怎麼了,走路都不專心”?看到我眼裡還噙著的淚水,心情頓時複雜起來:“是不是撞到哪裡了?”
我試著站起來,一句“沒什麼”話音剛落,就痛的“啊”的一聲尖叫出聲,槿年連忙扶著差點摔倒的我:“怎麼了?”
我看了看痛的歷害的右腳踝,頓時冷汗直冒:“我的腳……好像扭了。”
他看了看我已經不敢著地的腳,連忙將單車停在一邊,蹲下身來幫她檢視,右腳踝已經紅了一大片,破了皮,還有輕微血絲滲出,他在幫我捲起褲腿的時候,我已經痛的倒吸好幾口涼氣,見狀,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抓了抓頭髮,語氣焦急道:“好像真的扭到了,要不,我送你去診所吧。”
我想搖搖頭拒絕他的好意,這次好像也沒怎麼嚴重,大概回去擦一點活絡油第二天就好了。但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徑直伸出手將她一把攬在後車座上,“不行,到時候腫的像個豬蹄怎麼辦。”那認真的神態竟格外的可愛,讓我有點不忍心去拒絕他的好意。
從診所回來後,槿年又將我送回家,又堅持陪我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