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都是老粗,一向很笨,奚統領,你就別賣關子了。”馬之韻摸著後腦笑道,麵皮泛紅暈尷尬道:“王爺也叫咱兄弟若起戰事必聽從奚統領吩咐,俺知道自己腦子不好,這些鬥智鬥勇的,你就別叫俺自個兒想了。”
奚隨風淡然一笑:“馬將軍有所不知,青王和白鍾言此舉分明就是要那六十萬青軍耗殆盡,順便趁著我們兩家主帥王在折一折我們計程車兵,好叫我們一蹶不振。”
“消耗那六十萬軍隊?奚統領,你不是在說笑吧?六十萬人怎麼也不是個小數目。六十萬大軍青王怎麼說捨棄就捨棄?”那二人瞪著眼睛不敢相信。
“青籬所犯和我風帥的罪一樣,功高蓋主!想必此時青王沒有如願地除掉青籬將軍,所以便打定主意要除掉這批忠心於他的大軍,免他登高一呼造反起兵,這六十萬人到時候便是他的催命符,他怎麼會捨不得?”奚隨風冷笑一聲,彷彿又想起了當初紫金山那一幕,風行烈滿臉決絕悲痛的樣子,心頭一緊,冷酷的口吻略帶憤慨:“想那青王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懷疑,甚至忠心為國的將士也要拋棄犧牲,倒真夠心狠手辣。”
韓偌二人是粗人,是非對錯一根筋直到底,聽他這麼一說,想到要那麼平日裡出生入死的將士兄弟白白送死,當下也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像被拋棄的是他們。
“格老子,那個青王真是個烏龜王八蛋!”
“最好別叫他撞倒俺手裡,否則俺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頭!”
搖頭輕嘆,奚隨風目力遠廣,自然看得見江中架橋處的一片淒涼,萬餘人的架橋戰線展開,今日江水愈發湍急,每一個浪頭都有士兵被淹沒沖走,那滔滔江水淹沒了頭頂,只有一隻手不甘心地伸出江面意欲掙扎呼救,順流直下,浮橋之上,這一幕比比皆是,真可謂慘不忍睹。
馬之韻兩同望過去,見慣了廝殺的他們也不由皺眉憤怒罵道:“白鍾言那廝莫非是傻的,這不是誠心要他們找死!”
“渡江作戰缺少船隻的情況下,也唯有架橋這條方法可行,他的策略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在人丁上,他採取完全忽視傷亡的態度。這些他都可以推卸責任,完全可以說只是為了儘快攻城所需,士兵們找不到藉口,也反抗不了。”奚隨風挑眉冷哼道:“不過,青王的如意算盤只怕打錯了,他只道我烈軍還是一年前的烈軍嗎?也太小看我奚隨風了吧!如今我風城百萬大軍,人強馬壯,他想損我烈軍元氣?哼!只怕他的資格還不夠!”
這傲慢的口吻與風行烈如出一轍,惹得韓偌二人縮頭縮腦,好似又見到了那個凌厲強悍的王妃,他們初時知道風行烈是女子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想起風行烈那可怕的手段,心中是又敬佩又害怕,奚隨風如今用這副口吻,這兩人就忍不住肅然起敬。
風城如今早巳漸入佳境,選在這三國通商之地,經濟發展極為迅速,囤積士兵超過百萬,完全沒有虛數,此等陣容,就算是凌羽翔趁風行烈不在前來進攻,恐怕也討不了好處。
“隨風大哥,投石車和勁弩我巳命人運來了。”又一俊雅溫文的黑衣男子遠遠步行前來,步伐雖慢,卻轉眼便到眼前,正是烈焰騎中的第二把交椅,洛雲,他抿唇微笑:“另外,我們的軍師也來視察了。”
他身後,隨而來的是一名絕世傾城的白衣女子,身旁還跟了個左牽右掛時時對她小心囑咐的男子,這女子一身白衣迎風而立,溫柔可人的美麗笑容淡淡瞥過營中,一群素質頗高的軍士也忍不住看呆了眼,看得堵塞了呼吸。
“蓮姬姑娘。”馬之韻與韓偌當即見禮,他們巳見過此女子的本事,那日奚隨風所布軍陣有一半是出自她手,他們之所以能夠輕鬆取勝,無甚傷亡,完全是因為蓮姬軍陣之精妙,佈局之巧妙。這樣一名奇女子,以前卻一直被埋沒,簡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