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那頭狼,口裡發出奇怪的嚎叫,然後道:“坐下!”那頭狼很聽話地盤踞在塔塔幾步遠處,臥下了。
斯拓雅這才對著我冷冷道:“跟爺一起去探路!”
他的聲音並沒有平日的威懾,但是冷淡的口吻卻沒有我拒絕的餘地,我沒有作聲,只是將懷裡一塊乾肉遞給塔塔:“塔塔,你先吃著!”
塔塔很高興地接過來,斯拓雅這回倒沒有表示任何不滿,耐心等我遞上肉,才開步走出去。
我一瘸一拐跟著,嚓地點亮了一個火鐮子。
一抹幽暗的光,在漆黑的走廊裡延伸出一點點光亮來,卻並未增加多少明亮度,反倒是多了點詭異,尤其身邊還有個跟鬼有的一比的惡魔。
很長時間,我都低頭看著昏暗的光芒下蠕動的影子,無聲地走在斯拓雅的身邊不足幾寸遠,沉默。
這條長廊似乎也很長,長的有些讓人心慌。
“為什麼不拋下塔塔走?”斯拓雅那磨刀石磨肉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裡尤其詭異,突兀的讓人心驚,可是問的問題卻很奇怪。
“啞了麼?問你話不知道回答?”斯拓雅的聲音顯然又冷了不少。
“恩?抱歉,我沒有拋棄一個小孩的狠勁!”也許是被抓住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我懶得保持恭敬的態度,帶著一點憤恨回答,我還沒有忘記那幾個無辜死去的路人。
斯拓雅在昏暗裡發出一身嗤笑,如同鬼魅,帶著輕蔑:“呵呵,逃了沒一日,倒長了脾氣了?”
我又再沉默了,畢竟我不是真敢對這個人太過放肆。
我們走到了一處盡頭,居然又是座民屋,推進去,和剛剛的差不多,已經沒有人住很久了。
轉了幾處,我多少看出來,這裡像是個村落,一個被黃沙掩埋了很久的村落,根據那些頭頂加固過的痕跡,這裡應該還是有人住過的。
“公主覺得這裡是什麼地方?”當我們走到一處顯然是大堂的房屋裡後斯拓雅突然問我。
我一聳肩:“我沒有到過關外,怎麼知道?”
“公主看來很懂得生存,應該到過很多地方才是?我是不是該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出人意表?”斯拓雅半諷刺半冷淡的道,語氣裡透出了一絲不名所以。
我冷淡的應道:“閣下懂女人麼?”我可不認為這麼一個不拿人命當命的人懂什麼女人,女人獨立些真的奇怪麼?靠它我才能保命不是麼?
沒有等斯拓雅再開口,推開大堂的門後,卻聽到了一陣水流聲,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了?
與斯拓雅互相看了眼,我從他那雙微微泛光的眼裡看到一閃而過的精芒。
他快步走了出去,我緊跟了上去,走出去依然黑暗,卻豁然開朗,竟是個山洞,而這山洞,居然是個礦洞,高大的礦坑頂,是用的“天然頂柱支護法”,就是在開採時儲存部分上部的礦體做為天然護頂,並在跨度大的採空區預留安全柱或隔牆作為天然支柱。
而前面,隱約聽到有河流淌過的聲音,應該是條地下河。
這礦洞,可能已經廢棄很久了,但是支柱是天然的,所以還挺牢,前面有條斜道,我們沒有再往前,因為已經走很久了,怕回去晚了塔塔擔心,斯拓雅只是在這地方待了會,將我手中的火鐮子拿走朝前看了一會,那雙眼裡又不知道想著什麼而帶上了一絲明動,映照著火光如同夜中的孤狼,透著嗜血的興奮。
我沒有問,對於這個心機深沉的傢伙,我覺得我越少知道他的事越好。
“走吧!”他大老爺最後說了句,轉身往回走,一路上,我只聽得他粗重了些的呼吸,再無話語。
回到先前的小屋,塔塔早睡著了,斯拓雅將他抱起放平,從身上解下外套皮襖,蓋在他身上,又不客氣地對我道:“還有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