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決定要永遠追隨主人!
“阿刃,繼續!”雲狂淡淡的聲音宛如鬼魅,再次響起,已經痛暈過去的司徒香再次被一盆鮮血潑醒,醒來便是嚎啕大哭,涕淚橫流,淒厲無比。
柳刃冷酷地一把拔出沾血的長劍,一舉劍,便要再砍,身側卻突地傳出楚奕蒼老了十年般的虛弱聲音“夠了!不要再拐彎抹角!你到底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吧!”
事到如今,楚奕又怎麼會看不出,雲狂所為全是威懾之意,步步攻心,層層緊逼,讓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心神大亂!如此手段,為的自然不光是折磨他,必定還有什麼目的,可笑的是,他竟然無法反抗那個目的,聽到司徒香那令人頭皮的慘叫,看見她求死不得的慘狀,楚奕心中已經升起了無與倫比的恐懼。
“原來你倒也不笨啊。”嘲諷地笑了,雲狂隨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空白黃卷,展開放到一張桌子上,從旁邊拿過筆墨,輕描淡寫地遞給他道:“義父年事已高,身體多有隱疾,想必已經不能打理政務,還請義父下旨,封我父柳賢王為攝政王,代理朝政,主掌大權!”
雲狂侃侃而談,楚奕耳如雷鳴!這個孩子,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你這根本是……”赤Luo裸的謀權篡位!楚奕咬牙切齒,胸口大起大落。
狂傲一笑,雲狂斜睨他一眼,不再做態,囂張冷笑:“是又如何?你最在乎的不就是你的皇位嗎?為此你甚至不惜給我下毒,謀害親子,我就偏要你眼睜睜地拱手將權位相讓!楚奕,你方才叫我考慮清楚,現在我也讓你考慮清楚,下旨,我保你性命無恙,不下旨,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你肯放過我?”楚奕眸光突地一亮,好像突然抓住了一線生機,此時的他,心神已亂,大約也只想保住一條命再說。
雲狂隨意一瞥,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九大宗門對皇室的干涉想必義父也清楚,我怎麼敢違背宗門制約呢?義父若下旨讓出朝廷重權,我柳雲狂在此立誓,決不傷你性命!”
得到如此保證,楚奕喘出一口氣,動筆下詔,除此之外他也再無其他路可走,看這個孩子的手段,只叫人心中發寒,他可沒有那個骨氣真的能撐住。
不多時,皇榜已然擬好,厚重的玉璽往上一蓋,雲狂順手接過掃視一遍,確認了毫無差錯,眸中的冷意頓時再無遮掩。
“楚奕,你下地獄去吧!”白嫩如玉的小手驀地五指成爪,一把抓在楚奕頭頂,雲狂秀氣小臉上的笑容宛如一個地獄修羅。
楚奕渾身大震,頭頂一陣陣劇痛發熱,腦袋好想要就此裂開!怒目圓瞪,卻只能一手顫抖指著她,滿面扭曲怨毒:“你……你背信棄義,就不怕天打雷劈!”
“誰說我不守信用了?我只答應保你性命無恙,可沒答應讓你好好地繼續做這個皇帝!”雲狂很是無辜地哼了一聲,轉而聲色俱厲怒火滿腔:“楚奕,你才是泯滅人性不得好死!少秋哥哥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骨肉,虎毒尚不食子,少秋哥哥也根本沒有爭權之心,你卻為了權力巴結雷門世家,扔掉你親生孩子的性命!你該死!死有餘辜!”
雷門世家襲擊楚少秋的真正目的是千年玄珠,楚奕必定知道這個玄機,這才討好式地介入了兩家爭鬥,給了雷門世家一個藉口。如今的雷門世家勢力已經越發坐大,隱隱有力壓九宗之勢,只要攀上了這棵大樹,那麼絕對可保皇位穩健,不用再擔心柳家這個大楚國內犀利的毒囊。柳家擁有可以覆滅楚國皇朝的力量,又和當時第一大宗門是敵非友,怎麼選擇,只要不是豬腦袋都明白。
楚奕要對付柳家,雲狂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可是楚奕竟然毫無人性地出賣親子,雲狂怒不可遏。
“你……你好……卑鄙!”原來她打從一開始就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