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又是一陣哭笑不得,這小丫頭,不誆騙誆騙人就不消停是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這小丫頭想知道什麼,爺爺告訴你就是了。”陽老生怕她又出什麼鬼點子來捉弄自己,連忙擺擺手說道,矍鑠的老臉上,淡淡的傲然陡然浮現:“你說的不錯,爺爺我的確是個天竹高手!”
即使早有預料,雲狂仍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裡隱隱盪漾著尊敬,這是身為一個武道中人對於破境高手的敬意,陽老雖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但卻是一個真正令人欽佩的超級強者。
“陽爺爺,狂兒這廂有禮了!”陽老對待孫女般的真心疼愛縱容,讓雲狂心中很是溫暖,忍不住報上了只有親人才能呼喚的真名,恭恭敬敬彎腰行了一個禮。
如果陽老不是真的喜愛她,身為一個高傲的天竹高手,又哪裡容得她這樣幾番捉弄,沒大沒小?雲狂毫不懷疑,如果陽老對她有歹意,一根指頭都可以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乾乾淨淨,唯有真誠的感情,才能讓老人家心裡舒坦些。
“好好好,果然是我的乖孫女兒啊。”陽老不禁面露激動之色,眼眶微紅,一連說了三生好,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數十年來,陽老一直缺乏的就是這樣的親情,縱然有一個頗為龐大的家,可這幾十年中,他卻從未回去過,因為那個家太冰冷,連祖孫之間竟然也只剩下那些上級對下級的冰冷命令和俯首稱臣,如今雲狂這一聲充滿了感情的清脆呼喚,正是老人這些年來最想要的東西。
陽老不禁越發地喜愛雲狂,這一老一小之間當真產生了一種祖孫般的感情,見到陽老,雲狂不禁想到了遠在天柳國的父親和爺爺,心裡陡然泛起了一股濃濃的思鄉之情,溫順地坐在老人身旁,攬住陽老一條手臂表示親熱。
陽老溫和地撫摸著雲狂的腦袋,臉上的笑容突又一斂,皺著眉搖頭嘆道:“不過狂兒,之前爺爺還沒打算與你親近,便沒有提醒你,可是你竟一腳趟進了這一灘渾水,要抽身只怕已然不容易了啊。”
“抽身?”雲狂愣了愣,不屑地一聲輕笑:“我為什麼要抽身?難道這天下就真的有做不到的事情麼?我偏不信!統一密宗四門就這樣難麼?就算是神仙做不到,我也要做到!”
這幾句話,說得極為清脆嘹亮,中氣十足,語聲中,一股凜凜的傲骨隱隱透出,甚至有些自負。
陽老一呆,緊接著卻是為了雲狂這一個傲然的表情鼓起掌來,大笑不止:“好狂兒!你這名字倒是取得好,果真人如其名,論狂妄,除了那已經死了多年的玉清源,這世上沒有人比得上你了,哈哈。”
“陽爺爺,你認識玉清源麼?他是個怎樣的人?”雲狂微微一笑,也不否認,這一身傲骨,與生俱來,囂張狂妄,永遠也不可能抹去。
雖是問句,雲狂心裡卻早已肯定,這個陽老定是和玉清源一個時代的高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玉清源已死,可是陽老卻還好好的活著,看他這個樣子,再活蹦亂跳個幾十年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是那個時代的高手,這幾十年的後起之秀對之毫無耳聞也就不足為奇了。
“玉清源……那就是一個瘋子!”陽老呸了一口,似乎對之很是親熱,又對之很是痛恨,感情上微妙複雜之極,只聽他悠悠然嘆道:“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瘋子,待到後來,發現大錯鑄成,為時已晚,實則也是造化弄人,狂兒,想聽聽當今武林各大勢力的由來麼?”
雲狂頗為好奇地點點頭,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武林還真的有點奇怪,武林凌駕於皇權之上,而又不得與皇權相互干涉,這個勢態竟然保持瞭如此久的時間,若不是她的橫空出世打破了沉寂,說不定還要繼續一陣子,當真古怪。
仰著脖子飲了一口酒,陽老說道:“我與玉清源還有另外一個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