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紅到耳根,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如珍珠般小巧的耳珠;
再定睛看了看旦的耳際,厚實、冗長,如懸在雙肩,“旦,一定能像神龜一樣長命百歲,”她閉上眼,翹開旦的牙關,將雨滴送入旦的喉舌。
像父親一樣,保護她的男子;像父親一樣,給予他安心的男子;“旦,”妲己又處在少女懷春的芳齡,十五歲,她已漸漸知曉男女思慕之情;
她想讓旦好起來,醒過來,像太陽、像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耀眼的籠罩著她,一口接一口的雨滴,湧入旦的生命。
神秘的圖騰
天色擦黑,大雨仍在下,妲己坐在洞口,遙望著雨簾,“聽父親說,我出生在風雨交夾的夜晚,”伸出細軟的掌心,雨滴應聲而落;
“滴,”瑩潤的掌心像一漲清泉,蓄滿了妲己的愁緒與心事,“也不知道父親和族人怎麼樣了?”純善如妲己,早已忘記族人的相逼;
雖然從小,她感到自己在族人的眼中有些異樣,但,父親的關愛,與小妹的姐妹之情,還有侍從的捨命相救,仍令她覺得很溫暖;
就像,她回身凝眸,
靜靜躺在一旁的旦,“冷,好冷,”旦不斷抽搐著身體,“旦,”妲己握起旦手掌,黑夜裡給予她溫暖、厚實、救她於危難之際的大手;
竟然,如此冰涼、綿軟無力;“旦,你冷是嗎?”妲己抱起旦,“躺在我的身邊,就暖活了,”
妲己脫下紗衣,解開旦青灰的衣襟,溜尖的下巴抵在旦的胸前,“身體,是最溫暖的,”兒時,她與小妹,最喜歡在寒冷的冬夜,擠在一處取暖;
旦,像作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在銅鼎的祭火裡,與妖邪廝殺,烈火燃燒了他的身體,灼熱、滾燙,像是要將人形俱焚;
終於,在與妖邪的打鬥中,他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在湖邊,妖邪化為碎影,水,看到澄澈的水,他躍入湖底;
灼熱之感傾刻俱無,他在水的清涼裡,像是可以自如,卻是,湖底像有寒冰,瞬間冰封了他的身體,冷,入骨之冷;
他想要逃離,不,冷,當冰冷快要凍結他一刻,一片溫軟,溫暖又柔軟,像一層羽被,很輕、可是很暖,是天鵝織的羽被蓋在他的身上;
他緊緊抓住這層羽被,這一刻,妲己柔軟的身體,給予他無限溫暖;終於,可以睡得很長很長,也可以睡得很沉很沉;
雨滴,滴的一聲,從洞簷處掉落,旦睜開眼,雨後,一片清新吹入他的鼻息,明亮的光線照進巖洞,他正要抬起手;
妲己如花瓣兒般柔嫩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前,溜尖的下巴,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
神秘的圖騰2
“妲,”他想要叫醒她,卻不忍叫醒她,她睡得那樣香甜,像嬰兒一般,緊閉著雙眸,細密而上翹的睫毛像一對捎著翅膀的雙蝶,落在花蔭上;
還有挺俏的小鼻子,即挺拔又俊俏,生得這樣好看,在湖畔見到妲己,清純如水、靈氣逼人的少女,在她的美麗之下,令他不敢正眼看著她。
“怎麼會有生得這樣好看的姑娘?”旦一聲輕嘆,在懷抱裡,手撫著妲己如絲緞一般的長髮,“她比她還好看;”
妲己揉揉惺鬆的秀眸,“旦,你醒了?”旦連忙縮回手,坐起身,轉過臉,他不敢直視妲己半裸的身體;
曼妙的身體,少女渾圓的乳房,挺立著兩朵盛開的蓓蕾,“妲己,把衣衫穿好,”“哦,”出生於遊牧民族的妲己,並無太多男女之防;
有蘇部落還流傳著男女共浴的習俗,故邇妲己一派天真,覺著並無不妥;而旦身為西伯侯姬昌之子,姬昌是一位講求仁義禮儀的智者,君臣之禮、父子之禮、男女之禮,素來授予旦;
因此,旦覺著與妲己有違禮儀,待妲己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