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不可能已經為人妻子;”
“邑姜,這到底,”旦的心湖一陣翻攪,邑姜與二哥,難道,不曾如大哥所言舉行婚禮?可是,大哥並沒必要欺騙自己;
這粒守宮砂,他更是粒粒在目,不止一次,他看到過,邑姜曾對她說過,她只為他,而令這粒守宮砂消散;
“邑姜,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守宮砂
夜黑風高的夜晚,女子清秀的身影,登上早已等候在外的馬車;“我,那晚,我,”邑姜支著額頭,一陣暴裂般的頭痛傳來;
“邑姜,是否,想起了什麼?”旦探著身子,此時的邑姜眉頭緊蹙,唇角抽動,表情極其痛苦;
旦在心中一片疑惑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邑姜如此痛苦;
“他、他要害我,”邑姜一陣驚惶,蒼白著小臉,滿臉虛汗蜷著身子縮在牆角道:“是,是,有一個人,他,他要害我;”
耳畔彷彿還有那個猙獰的笑聲,還有那淫穢的目光,上上下下,在黑夜裡打量她;
“姜兒,不要怕,”旦上前輕輕握著她的雙肩,溫暖而熟悉的氣息兜頭兜湧上邑姜,“怕,我可,真的好害啊;”
邑姜輕輕靠在旦的肩頭,身子仍不住的顫動;
“我送你回西歧好嗎?”也許離開朝歌,對彼此都是一段新的開始;旦感到自己與妲己註定今生無緣,並且,於帝辛,他必須是一個死人;
妲己當日,那樣絕決,旦的心口仍是一陣猛抽;
“不好,”明明是冷冷的聲音,而迎面卻是邑姜溫暖的懷抱,雙手緊捆在旦的脖子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我是來找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的,我是來找回女媧廟裡,那個要許我一生一世幸福的男子的;”
···
“姜兒,”昔日與初戀情人美好的情懷,一一浮現於眼底;
女媧廟前,旦與邑姜手牽著手,站在女媧的神像前許願道:“非邑姜不娶;”“非姬旦不嫁;”親密的戀人,清純如水的情懷粒粒在目;
“你都憶起了?”
“是,我怎麼可以忘記你呢,旦,怎麼可以;”邑姜的雙手撫摸在旦的臉上,含著淚光道:“那樣高挑的眉稜,那樣深沉的樣子;”
邑姜的小臉梨花帶雨,令人憐惜;
“我怎麼可以忘記你,歷盡艱辛,我是來找你的,旦,我是來找你的;”
“姜兒,”壓抑在心底,旦的胸口一陣哽咽難抬。
守宮砂2
雙眼觸及旦一臉的蒼桑,雙手觸及他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邑姜心痛的抽動著小口道:“你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
“那個渾身是血的血人,”一想到這些,邑姜的心都快撕碎了;
“姜兒,你不知道,”又如何,能在她的跟前開口,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在有蘇遇到一個女子;
一個名喚蘇妲己的女子,為了她,付出了一切;
“姜兒,我們回西歧去;”也許可以,回到最初的位置,雖然今日與邑姜重逢,彼此,都已然變故,明天會如何?
旦,不願深想;但在這相見一刻的溫暖,令旦那顆累累傷痕的心,很是安撫;
“真的可以回到最初嗎?”邑姜的淚光裡滿含著期許,她盈盈說道:“可以,回到我們當初相知相戀,那段純真的日子裡嗎?”
期許,旦的心口被一陣緊揪,曾幾何時,妲己以這樣的目光熱切的望著他;
他的眼前,妲己的臉,不斷閃過,還有那如水的目光,彷彿借邑姜泠泠風目,來望著她;
“姜兒,我不知道,”不能確定,無法確定;
失望之色,如一片蕭瑟萎黃在邑姜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