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曾留女子過夜;
這一次,他抓著妲己的手,“不了,”未等伯邑考說完,妲己已轉過身;
“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你?”伯邑考一個劍步,從身後緊緊環著妲己不盈一握的腰身,“再說吧!”
那樣坦然、那樣淺淡,在激情之後妲己像迅速熄滅的火焰,在瞬息冰冷,掙脫開伯邑考的懷抱,她匆匆回到鳴鸞殿;
“娘娘,您去哪兒了?”香浮仍穿著蠶衣,戴著重重珠玉,儼然如主子斥責妲己,“王后娘娘派宮婢來傳話,說晚些大王會駕臨鳴鸞殿;”
見香浮衣飾華麗,珠搖玉晃,遠遠瞧著亦是動人之姿,妲己低斂蛾眉,心生一計:“香浮,你想做娘娘嗎?”
“我,奴婢怎麼敢有非份之想?”香浮一雙眼,卻大膽的躍過妲己,朝殿外望去,她,是那麼期待與希冀,被帝辛寵幸,
“你只告訴我,是想,還是不想,”妲己明知香浮所想,她在慢慢擺佈這個輕佻的女子;
“若,”香浮已向妲己卸下防備,“我可以幫你,”妲己附在香浮的耳畔一陣低語,她的身上還帶有伯邑考淡淡的體味,她的臉上還凝結著歡愛之後的紅暈。
香浮
天邊的紅霞將盡,帝辛踩著最後一道餘光,駕臨王后所居的鳴鸞殿,宮婢挑起珠簾,王后自是打疊起笑容:“姣好恭請大王聖安;”
“免禮,”帝辛有些心不在焉,澄黃的虎目躍過王后,望向不遠處的偏殿,明顯,他是為了偏殿中曼妙的身影而來;
王后當然知道帝辛的稟性,即使棲姬媚功再足,新歡當前;
又是有別於後宮諸妃,那樣清純的女子,帝辛,怎麼可能不來她這裡;
“蘇妹妹,”王后叫得極其親暱,“正在偏殿梳妝,”
“哦,是嗎?”在王后的摻扶下,帝辛懷著無比希冀又好奇的心理,在鳴鸞殿正殿坐下;
宮婢放下珠簾,王后捧上美酒,“大王,臣妾聽聞西伯侯之子居於雁棲殿,又撫得一手好琴,臣妾召了他過來,給大王助興;”
接過金爵,清純而甘冽的美酒,如妲己醉人的形容,“王后如今愈發善解人意;”
望著王后,姣好年輕時的形容浮現在帝辛的眼前;
曾如她的名字,王后曾經美麗而姣好,“孤,知道這些年王后多有操勞,將後宮交予你打理,甚至為放心;”
“大王,”王后一時熱淚盈眶;
藍田玉及紫貝殼串成的珠簾,傳來瑤琴的琴聲;
琴聲起初如滔滔黃河之水,頗有氣勢;逢迎著帝辛的王者之氣,帝辛為伯邑考的琴聲所吸引,金箸已隨著音律敲在玉碗上,發出清脆的輕響;
見帝辛喜歡,王后衝簾外一側的麗影點點頭;
蒙著面紗的麗影,隨著琴聲的漸變躍入搖晃的珠簾;
隨風而揚的珠簾,縹緲朦朧的琴聲,有別有棲姬有張力的舞姿;
清音淺舞,如春風拂面,潛入帝辛的眼簾;
“大王,”王后不斷往帝辛的銅爵中添酒,“好、好、好,”帝辛摁著王后的手,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色慾當前的男人,王后儘管表面曲意逢迎,心中卻極力剋制厭惡;
待到月上柳梢,帝辛已紅著雙眼、噴著酒氣,只能由著宮婢扶他到偏殿。
香浮2
王后眼瞧著帝辛進入妲己的偏殿,心中雖然失落,卻也是別無他法;咽不下這口氣,就治不了棲姬,她努力說服自己;
剛一轉回身,珠簾一陣輕響,在宮婢的帶領下,伯邑考向王后作揖:“今日蒙王后娘娘舉薦,能為大王撫琴,並能令大王歡心,全仰仗娘娘周璇;”
“這一箱籠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娘娘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