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毀了大量的機器裝置……
而等待這些發動罷工抗議的德國無產階級的,則是長久的失業!
赫斯曼和施萊徹爾乘坐的馬車靠近勃蘭登堡門的時候,人群已經將寬闊的道路完全堵死,馬車無法再前進。
“下車走著去吧!”施萊徹爾拍了拍自己的配槍,朝赫斯曼苦笑了一下,“至少現在柏林守軍計程車兵還沒有參加進來……所以,抗議還是和平的,我們兩個反動軍官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軍隊什麼時候會參與?”赫斯曼問。
“他們的計劃是今天發出號召,7日、8日總罷工,9日把遊行隊伍開進兵營。”
“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赫斯曼知道沒有辦法,不過還是忍不住發問。
“皇帝陛下明後兩天可能會離開柏林,去比利時的斯帕調集軍隊。”施萊徹爾搖搖頭說,“現在就看協約國肯不肯讓步……如果不用無條件投降,那麼皇帝是能調集到軍隊的。”
“如果協約國還不讓步呢?”
施萊徹爾露出了稍稍有些陰冷的笑容,“那麼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失去帝國的不會只有霍亨索倫王朝和哈布斯堡王朝……”
他的話說得含糊,但是赫斯曼卻能聽懂。沙皇可能要悲劇了。威廉二世不會把他剛剛“認”下的好兄弟尼古拉二世從柏林帶走。他要讓他在柏林,落入親俄的革命黨人手中——如果協約國不打算饒了德意志帝國的話!
可惜英法是寧願舍了沙皇和俄國,也不會輕饒德國的。看來尼古拉二世命裡註定是有一場血光之災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想到宿命,赫斯曼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拿出自己的口罩戴上,就跟施萊徹爾下了馬車,馬車周圍都是舉著標語和紅旗的工人階級。看到赫斯曼和施萊徹爾兩個中校軍官從馬車上下來,反應卻各不一樣。
有些人衝著赫斯曼和施萊徹爾大喊:“反動軍官,你們是德意志的罪人!”
不過更多的人卻說:“藍色馬克斯!那人掛著藍色馬科斯,他是國家的英雄!”
“對,戰爭不是他們發動的,他們只是中校,戰爭開始的時候最多是個上尉。上面的人是罪犯,他們是英雄!”
總算還是講道理的人多一點。雖然被長期戰爭折磨,又被斯巴達克派鼓動,但是柏林的群眾畢竟是長期被軍國主義思想洗腦的德意志人。心裡面對戰場上的英雄還是非常崇拜的——赫斯曼年紀不過30(其實只有26,但是掛上中校軍銜就顯老),已經是中校還有藍色馬克斯,顯然是個很了不起的軍人。
施萊徹爾這時候大喊起來:“我們是去國會大廈見社會民主黨的艾伯特先生,他已經當選了總理,我們是他的軍事副官!”
社會民主黨的“真面目”還沒有暴露,柏林的無產階級還把它當成自己的政黨。聽到施萊徹爾這麼喊,也沒有人懷疑——因為艾伯特出任總理的訊息早就在傳了。
“太好了!會停戰了。”
“這下德國有救了。”
“讓一讓,讓他們過去。”
遊行群眾們果然沒有為難赫斯曼和施萊徹爾,還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讓他們可以快速透過萬眾雲集的勃蘭登堡門。在透過這座為了紀念勝利而建的巨大建築物時,赫斯曼發現那裡有人在搭建一個演講用的高臺。周圍插滿了紅旗,還有寫了標語的橫幅也被樹了起來。上面寫著:蘇維埃德國萬歲!
……
帝國國會大廈座落於柏林市中心的蒂爾加藤區,緊挨著柏林王城官邸,這裡目前還在德國政府的控制當中。皇帝本人還在柏林王城官邸內,一支忠於職守的近衛軍保護著附近的幾條街道,不讓遊行群眾靠近。不過赫斯曼知道這些軍人根本控制不了這座暴動的城市,到了關鍵時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