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欲置之於死地。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一驚變嚇住了,木樁子般呆愣在地。只有那為首的龍哥看著葉晨,眼神幾不可見得一變,一絲狠厲悄無聲息的劃過,腳步則是不著痕跡的靠近了幾步。
葉晨冷哼一聲,嘴角彎起微微的弧度,冷意蕭然。面對近在咫尺的刀尖,紋絲不動,面色從容淡定,一隻手安撫性的拍了拍葉天的手,另一隻手雷霆閃電般出擊,電光火石之間,竟然深深的握住了醉酒男的手腕。
醉酒男只覺手腕處一陣大力襲來,腕骨盡碎,痛得幾乎讓他昏厥。淒厲尖利高亢的叫聲幾乎要把房頂掀翻,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幾步。
眾小混混這才鬆下一口氣來,倒不是替葉晨擔心,只是若真是如她所言,他們的性命可是握在她手中的,她若真死了,他們也討不到什麼好。
葉晨勾唇一笑,嘴角卻是森森的冷意,手輕輕一扔,拍了拍裙角上沾染的灰,就見那醉酒男握著已然軟軟垂下,無法動彈的手腕,癱坐在了地上,剛剛所站的位置,有著一大片水漬,而褲襠處還在淅瀝淅瀝的滴著水。
眾人連忙捂起鼻,向後退了兩步,鄙夷的看著醉酒男。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趁著所有人都被醉酒男吸引了注意力,一個人影在人群中穿行,藉助其他人的身影擋住自己,僂著腰,偷偷摸摸的前進,他動作極輕,一時居然瞞過了所有人。
待到距離葉晨只有三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暴起,一把尖刀凜然出鞘,寒光閃閃的刀面映出那人森寒的眸光,猛地撲近葉晨,快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難以捕捉,轉瞬間,那人的尖刀已然架到了葉晨的脖子上。
“把解藥叫出來,否則我割斷你的喉嚨!”
眾人這才發覺,這個人影居然是一直都被眾人忽略的龍哥,只見他齜著牙,濃眉倒豎,顯得一張本就幾分可怖的臉更加的恐怖。
見到此景,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替尖刀下的小女孩捏了一把汗,他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那凜凜放寒的刀口可是距離小姑娘纖細單薄的脖頸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離,若是持刀的人手稍微抖一下,眼前的小姑娘可是要香消玉殞了。
面對駕到脖子上的尖刀,葉晨只是淡淡一笑,並未理會龍哥的叫喊,只是淡淡的說道:“有勇有謀,眼疾手快,心狠手辣,到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混混。不過——”
葉晨話音一轉,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你說,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毒快?”
說罷,手一鉤,粉白色的細碎粉末迎風招展而出,飄飄灑灑,如杏花落雨。一時間,場間,數十名小混混和龍哥身上都落滿了細碎的粉末。
龍哥心中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持刀的手不禁顫抖起來,鋒利的刀尖在雪瑩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道小口,鮮紅的血一滴滴滾落,妖冶異常。
葉晨神色不變,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冷然之意,猶如傲然怒放於枝頭的冷豔白梅,清漣不妖,孑然於世。菱嘴輕動,緩緩吐出幾字:“三,二,一——”
一字尚未吐出口,卻見一物破空而來,速度之快,在空氣中可一聽見空氣的爆裂之聲。穿過之處,眾人只覺面前罡風呼嘯而過,面頰生寒。順之看去,只見那一物竟然直直的插在了龍哥的喉嚨上,瞬間,就見龍哥喉嚨處的鮮血噴湧而出,血染衣衫。
哐當——一聲。
龍哥的手無意識的鬆開,手中的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而後,龍哥軟軟的倒了下去,一雙圓目瞪得老大,顯然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眾人這時才發現,那從天而降的兇器居然是一個軟木塞子,看大小應該是用於酒瓶,仔細聞去還可以聞到上面殘留的紅酒香。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手腳發涼,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