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過,我父親的一雙腿也不是白斷的。剛剛折斷你們一雙腿算是本金。這麼多年了,利息也該不少了。來人,斷了他們一雙胳膊!”
四名黑衣人立即動身,一人抓住葉善和張寅經的一隻胳膊。
“不要,不要,不要!我、我、我說——”葉善拖著殘腿,連連後退幾步,聲音幾乎是從嗓子尖一線逼出來的,端的尖利。
葉晨微微擺了擺手。
四名黑衣人立即頓了手,沉默。
“三姑,現在說吧。”葉晨斜斜睨了一眼葉善,淡淡道。
葉善看著捏著她的胳膊的黑衣人,嘴唇發顫,乞求道:“小晨,能不能讓他們離遠一點,我,我,我害怕!”
葉晨抬頭,微微擺了擺手。
四名黑衣人微微垂頭,退了下去,隱入黑暗。
“說罷。”葉晨淡淡催促道。
張寅經狠狠捅了一下葉善,目光陰狠。
葉善反瞪他,猙獰著一張臉。
葉晨卻不管他們的爭吵,只淡淡垂著眸,眉目低順:“我可等著呢,三姑,三姑父。”
葉善咬了咬牙,說道:“當年,你爸爸的腿,是、是、是被王家大少弄斷的。”
葉晨眼角微挑,眼波微凝,端的是一色冷光:“哦?繼續說下去,王家大少是誰?為什麼要打斷我爸爸的腿?”
“王家大少是,是,是燕京四大家族王家的孫輩長子嫡孫,最最受寵愛的一個,在燕京是如魚得水。”張寅經搶著答道。
“繼續!”淡淡聲音平地起。
“王家大少為什麼要對付你爸爸,我們就不知道了!真的!真的!真的!”葉善拖著傷腿,爬了過來,想要抱住葉晨的大腿。
葉晨微微凝眸,容色微暗,細密如梳的睫毛微垂。
兩名黑衣人頓時起身,將葉善拉開。
葉善揮著手,想要扯著葉晨的裙角,卻被黑衣人拎著衣領拖走了。
“斷了他們的一雙手!”葉晨淡淡說道,淺綠裙裾微微掀起,撕了一色光暗。
黑衣人同時上前,一人踩住葉善和張寅經的一隻手,黑黑鞋底壓下,狠狠一踩,碾了一碾,方才淡薄移開。
“啊——”
“啊——”
兩道痛呼驟然響起,淒厲如鬼,幾乎要掀翻了整個暗室。
葉善和張寅經的兩雙手血肉模糊,已經不見原來模樣。
滴答——
血,點點滴滴而下,刺破了千鈞重的沉默。
葉善和張寅經冷汗淋漓而下,臉色痛到發白,喉嚨因為劇烈撕扯已經啞了。
許久,張寅經才怒聲問道:“我們已經告訴你了,憑什麼廢了我們的手?”
葉晨抬頭,盈盈含水眸子看了看旁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周身皆隱在黑暗中,唯獨面目輪廓明暗不定,冰冷若霜的微光化開勾出硬朗的一張臉,聲硬如鐵:“我們堂主,最討厭在它面前說謊的人。”
說謊?
葉善和張寅經同時一慌,顫抖著身子,滿目驚恐。
她怎麼知道他們在說謊?
莫不是,這些東西她早就知道了?
他們同時一個激靈,扯到了傷口,痛得直吸氣。
若是,她全部都知道了。
今天這是?
報復?
兩人眼裡同時染上些驚懼,拖著身子,向後滾了好幾步。
葉晨淡淡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你們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
兩人皆是疑惑不解。
旁的黑衣人沉聲解釋道:“這是堂主的規矩,如果二十分鐘之內沒有的到想要的結果,就直接扔進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