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眼睛,鼻子,嘴巴,都慢慢變了形狀。
不多時,床上的男子便換了一個模樣。
那模樣,饒是之前最親近他的人都不會認出來。
許久,手術終於結束了,老醫生收拾好東西走了出去。
頭部被綁成木乃伊形狀的男子也被推了出去,在一個狹隘的房間裡面木然的躺著。
他雙目無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慢慢的,那一雙眼睛裡,一股濃到化不開的恨意開始凝結,最後佔據了整個眼瞳。
葉晨在蕭子騰的臥室呆了整整一晚上,誰也不知道她那一晚上幹了什麼。
只是,一大早邢驍凌子涵過去的時候,葉晨已經穿戴完畢,等著他們了。
出殯在中午,因此,早上,一行人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期間,葉晨一直平靜的安排著一切,井井有條。
任爺爺任奶奶也來了,還帶著周佳音。
周明江一死,周家其餘的人就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
在任氏集團的強勢介入下,周家那些董事幾乎是全票同意周佳音執掌周氏集團。
不過,周氏集團經過周明江的一番糟蹋,也只剩一個空架子了。
這個對於其餘人來說可能會很棘手,但是對於周佳音來說卻並不算很難。
任氏的支援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助力。
而且,任氏,任學信,任承司哪個不是驚才豔豔,叱吒商海多年的老手,就算是手把手的教周佳音也能把周氏重新打理的很好。
這樣,周佳音也不算是違背了她爺爺的遺願。
更讓人高興的是,隨著接觸的越來越多,周佳音和任爺爺任奶奶,任承司的關係在不斷的破冰,聯絡越來越多。
周佳音雖然沒有像那日在危機中喊出的任爸爸任媽媽任哥哥,但是,稱呼也已經變成了伯父伯母。
這個進步讓任奶奶老淚縱橫。
看到周佳音這個樣子,葉晨也忍不住為她高興。
這孩子太倔,有時候,稍稍退上一步,對她,對她身邊的人都是一件好事。
任奶奶送上花圈之後,走到葉晨身邊,看著葉晨,眼眶發紅,輕輕抱著她:“孩子,要堅強。”
葉晨點點頭,表情卻未多動容:“任奶奶,你放心。”
這一場葬禮來的人不少,楚老,院長,還有即將調任中央的周氏省長夫妻。
他們一一慰問過葉晨,皆是神色愴然。
相反,葉晨的表情卻是平靜到不對勁。
楚老拍著她的背,嘆了口氣,說道:“孩子,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傷身。”
葉晨點點頭,卻只是淡淡的神情。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將蕭子騰的骨灰盒送到陵墓的時候,葉晨走在前面,抱著骨灰盒。
不是沒有蕭堂的人有異議,結果都被凌子涵強行鎮壓了下來。
葉晨一身素縞,全黑的衣服更加襯著她身形單薄,好像一陣風都能颳走。
在身後送葬隊伍中的人看著葉晨的背影就忍不住潸然淚下。
唯獨隊伍最前面的葉晨神色卻是那樣的冷靜,淡漠。
她一步一步,親自將蕭子騰送進了陵墓中,她跪在墳墓前的墓碑前,跪了許久。
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名字和黑白照片。
許久,許久。
直到送葬的人都已散盡。
直到暮色漸漸來臨。
知道她的膝蓋麻木到沒有任何知覺。
最後下山的時候,凌子涵忍不住問了她一句:“大嫂,大哥死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葉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