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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嘟的一聲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柳青青放下電話,得意瞧著葉晨,滿是不屑:“我爺爺說了,他今天陪著老友來接一個世侄女入學。現在就在燕京一高的校園裡。馬上就過來找我們。哼,到時候你就該知道厲害了!”
葉晨依舊是淡淡笑笑,不驕不躁,不氣不怒,雲淡風起。
夏天的風掀起她的裙角,淺綠色的裙裾在盪漾起弧度,宛若夏日新雨後的抽芽的新荷邊。
眾人看著她,只覺得她周身縈著一圈淡然的氣質,彷彿隨時要乘風而去,飄飄成仙。
柳青青的那副勃然大怒的醜態,和得意洋洋的嘴臉,在葉晨面前一對比,高下立現。
柳青青見葉晨一絲反應都沒有,淡然沉穩。只當葉晨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不知道燕京柳家為何物,才這般無知無畏。
她冷哼一聲,上下睨了葉晨一眼。心下道,待會爺爺來了,發了怒,這傢伙就知道厲害了。
不多時,腳步聲漸起,從左邊的碎石子路上傳來了響動。
眾人心一凜,只道人來了。
果真,從左邊的碎石子路上走出一行人來,首先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步伐矯健,舉手投足乾淨利落,一看便是在軍中歷練多年。
柳青青一看見那老者就立刻癟了嘴巴,嬌滴滴的拉長聲音喊道:“爺爺——”
“乖孫女,我的小心肝。怎麼樣,誰敢欺負我們家的孫女。我柳人齊非要讓她見識見識我柳家的厲害。”那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見柳青青的模樣,就立刻迎了上來,拉著她的小手,連連叫道。
說著,還朝著柳青青的前面看去。
這一見,他可就愣住了,心裡不免犯了嘀咕。
他是多年的老手了,這些人的風風雨雨,早就鍛煉出一副識人的辣眼。
不比柳青青,只看人的衣著。
柳人齊上下打量了葉晨一番,不由得暗暗讚道,好氣度。
這葉晨雖然周身的打扮衣著低調,但是那背杆挺得筆直,見他瞧過來,既沒有驚慌也沒有躲避,反而與他對視,那眉眼裡竟是有著一股不輸人的氣魄。
她整個人立在那裡,就像是一根生了根的青竹,青姿傲骨,不懼風雪。
此女,必為人中龍鳳。
想到這裡,柳人齊眯起了眼,問道:“你是誰?”
葉晨淡淡笑笑,目光卻落在了柳人齊方才來的那條小碎石子路上,淡淡說道:“我叫葉晨。”
葉晨?
柳人齊皺了眉,燕京裡可沒這號人。
況且,燕京也沒有一個能夠培養出這樣人才的葉家。
難不成?
這小娃娃是在虛張聲勢?
柳人齊又上下打量了葉晨一眼,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在燕京,若是這般的人物又怎麼會不被他注意到。
想必不是別省來的,就是這個小姑娘出身貧家。
別省來的自不用說,在燕京是幾大家族的地盤,又王家護著,他柳家就可以在燕京橫著走。
別省來的又怎麼樣,在這地界上,就算來了條龍,都只能給我當蟲窩著。
貧家的就更好了,他還愁對付不了。
想著,柳人齊的底氣就足了,上下睨著葉晨,慢悠悠的問道:“你就是那欺負我孫女的人?年紀不大,脾氣倒挺大的,敢對我孫女出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孫女磕頭道歉,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
這一番話說完,圍觀的人都禁不住搖頭。
這柳人齊連原因都不曾問清楚,直接就讓人道歉,分明就是護著孫女。
對面那小姑娘,要倒大黴了。
沉默。
死一樣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