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分別印下一個吻,再是額頭上,繼而跳出兩步遠欣賞,笑嘻嘻道:“這樣好看多了,你就這麼著去參加宴會吧!”
她說著,拎起裙子又跑上了層層臺階。
旁邊的宮女“撲哧”一聲笑了,取過鏡子給墨問道:“駙馬您瞧瞧吧。”
墨問從百里婧的紅唇印記上早就知道她使了什麼壞,這會兒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還是有點哭笑不得。他蒼白而平淡無奇的相貌無端端多了數個鮮紅的唇印,雖然滑稽,他卻越看越歡喜,若非旁邊的宮女領著他去洗洗乾淨,他還真願意就這樣去參加宴會,他家小瘋子以為他不敢麼?他什麼都敢。她送的任何東西,他都敢留著,何況是如此甜蜜的印記?
墨問心裡快樂瘋了,他的妻怎麼能如此可愛?他一直盼著她能喜逐顏開,與他撒撒嬌耍耍賴,方才那算是撒嬌耍賴了麼?真讓人回味無窮。
依依不捨地任宮女擦去他臉上的東西,墨問還在傻笑,旁邊兩位宮女從前一直伺候百里婧,這會兒對視一眼,調侃道:“駙馬爺,您這是吃蜜吃醉了?您要再不進去,公主可就以為您走了。”
墨問忙回過神,心情特別好,很想開口誇誇這兩位宮女會說話,他可不是醉了麼?丟下鏡子往紗幔當中走去,有嬤嬤正在為他的妻盤著頭髮,墨問才想起來,她剛剛出去見他時,頭髮是披散著的,很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而此刻,她雲鬢高聳,代表著她早已嫁為人婦。何其有幸,這個人恰好是自己。
百里婧也從鏡子裡看到了墨問,她伸出手擋了擋他道:“不要過來,再弄花了我的妝,今晚你去打地鋪。”
墨問一笑,順勢握住她的手,慢慢走到她跟前去,在她的身側蹲了下來,直直地看著鏡中人……薄延那廝真該死,說他的妻還不夠美,這鏡中人稍稍抹了些脂粉,遮住了戰場歸來略顯暗淡的肌膚,那漆黑如點墨的眼眸,挺翹的鼻樑,嫣紅的唇瓣,無一處不完美,簡直能甩出薄延幾十條街!
見他呆呆看著鏡中的她,沉靜的黑眸痴迷,百里婧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頭,嗔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出去吧,別在這裡惹我心煩。”
給她梳頭的嬤嬤一笑。
墨問當然不會聽話地走開,他攤開她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道:“小瘋子,夜裡好冷,今晚讓我抱著你睡,別讓我去打地鋪。”
百里婧哭笑不得,墨問最會的就是撒嬌了。
“好。知道了。”百里婧還是不看他。
墨問得寸進尺地繼續寫:“身子有沒有好些?月事有沒有來?我晚上能不能做點別的?”
太無恥了,哪有人這樣問的,百里婧的臉不由地紅了,偏偏墨問只是寫給她看,旁人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她本來想罵他,但是一想到宮裡這幾天盛傳的言論,對墨問很是不利,不由地有點愧疚,因為她的不願意,倒讓墨問成了笑柄,她太不應該了。
於是,她咬咬唇低下頭輕聲道:“別急,晚上回去再說。”
“公主,別動。”嬤嬤在身後小聲提醒道。
墨問已經從她的神色裡瞧出了端倪,心下喜不自禁,一連冷了七日的身子又熱起來,接著有點慌,畢竟只做過半個夫妻,這一個夫妻怎麼做,他心裡有點沒底。
宴會從傍晚的時候開始,出席宴會的有朝中六品以上的官員和夫人,為了避嫌,朝臣和女眷分開入座,女眷這一邊以司徒皇后為首,后妃、公主、誥命夫人,相談甚歡。
墨問作為輔政大臣比他的妻忙得多,加上心裡甜蜜,一個晚上都帶著笑容,黎戍負責安排宴會的戲,等一齣戲唱完,他端著酒杯上前來給景元帝請安,隨後站在了司徒赫的身側,推了推他道:“赫,你看那婧駙馬怎麼了,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韓曄與墨問離得最近,墨問越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