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這樣的,天色已晚,我瞧您好像走了不少的時間,要不要在下給您準備一些茶水或者吃食?”
“不用了。”徐粉黛實在不放心這個地方的東西,而且她今天晚膳吃過了不覺得餓,倒是覺得有些口渴。可是這客棧的東西她不放心,她剛想打發走店小二,想了想又說道,“你去給我準備一些茶水吧。”
“好嘞,姑娘您稍等啊。”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店小二就再次敲響了房門,“姑娘,您要的茶水送來了。”
徐粉黛方才已經趁著店小二準備茶水的功夫,從房間裡弄了一點灰抹在了臉上,她知道自己這張臉能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當她是徐家的二姑娘的時候這張臉會讓人驚豔垂涎,可卻不敢有什麼動作,可現在她一個孤零零的女兒家半夜三更的投宿客棧,她這張臉就是惹人犯罪的最大問題。房間中燈光昏暗,她頭上又蓋著斗篷,臉上抹了灰不像是灰,乍一看反而有些像是胎記一般。
她開啟房門,接過店小二手中遞過來的托盤,垂下眉眼,“有勞小二哥了。”
那小二一眼瞧見徐粉黛臉上的“胎記”微微驚了一驚,可隨機就反應了過來,沒有表現出異樣來,心道,怪不得這個姑娘到了房間裡還帶著帽子,原來是要遮蓋胎記呢,瞧這姑娘面板倒是挺不錯的樣子,沒曾想竟然生了這麼一大塊胎記……可惜了。
小二眸子微微閃了閃,目光在徐粉黛身上的斗篷上停了剎那,隨即轉過頭,“姑娘,這房間興許有些冷,我給您帶來了一個火盆,您若是覺得冷的話就自己點上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姑娘若是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一聲。”
“多謝了。”
小二哥笑呵呵的離開。
徐粉黛心中的警惕稍稍的降了下來,端過火盆用火石點燃了起來,房間裡頓時一暖,她插住門閂,又檢查了窗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到了床榻上。
床榻很不舒服,比起她的閨房差的不是一點兩點,她閨房裡的床榻足足鋪了六層軟褥子,躺在上面軟和又溫暖,可她坐著的床榻卻硬邦邦的,還有些咯人。
“希望我的預料是錯的……”她喃喃道。
她走了一個時辰才從京都的中心找到了這麼一出偏僻的地方,此時只覺得累的緊。
有些渴,可是卻不敢喝小二送來的茶水,爹孃和大哥曾經跟她說過,外面的壞人比較多,她一個弱女子只能小心再小心些。
揭開斗篷,斗篷裡藏著她的包袱,開啟包袱,她這個人不喜歡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放在一處,想了想,從包袱裡掏出兩張銀票塞在襪子裡,又掏出兩張銀票塞到懷裡。她還是不放心,走到房門口在門上抹了一點毒藥,又在視窗也抹上了一些毒藥,做完了這些才算是放下心來。
心裡一根弦鬆弛了下來,立馬就感覺到了疲憊,顧不上洗漱,脫了衣裳抱著包袱就躺在了床上,可卻不敢睡的太沉,時時的防備著。
此時。
客棧外另外一個房間裡。
一個身體強壯的像熊一樣的男人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怒罵眼前的店小二,“黑狗子,這麼晚了你把我折騰起來幹什麼?我可警告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小爺非揍死你!”
“噓——”店小二捂住男人的嘴,四下看了看才壓低聲音奸笑道,“大哥,有肥羊上門了!”
男人眼睛一亮,“肥羊?”
“方才一個女子前來投宿,剛住進了上房,小弟雖然別的不行,可見過的人不少,眼光還是有一點的,那女子光是那一件斗篷最少都得值幾十兩銀子,絕對是隻大肥羊啊!”
“就一個女子,身邊沒有護衛什麼的?”
“沒有,我看她面色匆匆,倒像是逃出來的一般,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
“好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