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的勤勞和智慧開創了今天這片天地,他要把這塊精美的石頭緊緊地藏在心中,絕不會讓它失落。也許是他太專注這首歌的意境了,也許是對方也有什麼心事,在辦公樓的門廳內,劉大江同一個向外跑的女孩兒撞了個滿懷。這女孩兒撞了人並沒有停下,仍繼續往外跑。劉大江叫住了她,當女孩兒轉過身來,他發現,這不就是兩個小時前給他帶來不快那個白雪嗎,劉大江有點生氣:
“怎麼又是你?”
顯然白雪也認出了被她撞的人是老闆,她驚恐地站在那兒,想解釋什麼:“我……”
劉大江沒讓她說下去,扔下一句話“有話到我辦公室說”,回頭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白雪跟在老闆身後走進他的辦公室,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間辦公室,她不敢對室內的擺設多看一眼,膽怯地站在劉大江辦公桌前。她不知道老闆會怎樣處理她,但她明白,老闆的一句話,對她今後命運的影響有多大。劉大江看白雪滿臉淚痕,意識到她可能有很大的委屈,沒有對她發火,還示意讓她坐下。白雪沒有坐,仍靜靜地站在那兒,等待著對她的宣判。犯了錯誤,也不解釋,劉大江感到這個女孩兒有點怪,於是放低了聲音問:
“你上班魂不守舍,不幹工作,還在辦公樓內跑,你不知道公司的規定嗎?”
“嗚,嗚……”剛張口,還沒說話,白雪竟哭了起來。
“有什麼事,你說嗎,光哭,我怎麼能知道。”劉大江進一步放低了聲音,又遞給白雪兩塊紙巾,讓她擦擦眼淚。
白雪擦了擦眼淚,聲音顫抖地說:
“我弟弟來電話,說我媽住院了,剛查出腦袋裡有瘤,需要馬上手術,晚了就……”話沒說完,白雪不能自持,又哭了起來。
劉大江急了:“那怎麼不請假回家,快點給你媽做手術,在這哭,能哭好嗎?”
“沒有押——金,醫院不給手術。”白雪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哭出來的。
一聽“押金”兩個字,劉大江打了一個激靈,他似乎對“押金”這兩個字過敏。他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又問:
“不是已經住院了,怎麼還要押金?”
“入院時的押金都用完了,所以做手術還必需再交押金。”白雪終於止住了哭聲。
“需要多少錢?”劉大江問。
“十五萬。把我家房子和東西全賣了,也不夠十五萬哪。一聽我媽腦袋裡長瘤,我爸也病倒了。我弟弟讓我快想辦法救媽媽,我有什麼辦法呀。”還沒說完白雪已經泣不成聲。
劉大江想了想,說:
“這樣吧,十五萬押金我幫你解決,你趕快請假回家,安排給你媽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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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那兒沒動,吃驚地看著老闆。
“還愣著幹什麼,”劉大江說著,遞給白雪一張紙條,“你趕緊把你媽的名字,所住的醫院、病房號寫下來,我馬上安排財務部電匯。”
這回白雪聽明白了,拿起筆在老闆遞過來的紙條上,寫上了媽媽的名字和所住醫院的名字及病房號。劉大江看了看紙條,又拿出手包,從裡面抽出一沓錢遞給白雪:
“拿著,這是兩千塊錢,手術後給你媽買點營養品。”
白雪沒有接,轉身要走。劉大江用命令的口氣說:
“我讓你拿,你就拿著,別耽誤時間了。”
白雪激動得不知說什麼才好,眼睛裡噙著淚水,用顫顫巍巍的雙手接過了錢,轉身就走。當她走到門口時,劉大江叫住了她:“來,把這個帶上,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說完遞給她一張自己的名片,然後輕輕地拍了拍白雪肩膀,像對自己女兒一樣,目送她走出門去。
送走了白雪,劉大江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