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暗道?小人真的不知。”她一臉茫然。
蘇越輕哼一聲,一掌砍在她的耳後,接住她綿軟的身子放置在地上。
她彎著腰在亭中迅速移動,藉著亭中的石桌石椅掩飾行藏,細心地檢查。
既然出口設在亭裡,想必機關不會離得太遠。
“妖狐,還不把王妃帶過來,你他媽磨蹭什麼呢?”橋的那端傳來男子不耐地催促聲。
“來了!”蘇越捏著噪子含糊地應了一聲,手底下加快了速度
“妖狐?”察覺出情況有異,侍衛慢慢地朝這邊走過來。
足音越來越近,她卻一無所獲,不免有些著急。
蘇越急中生智,索性站了起來,以手扶頭做暈眩狀:“你是誰?過來扶我一把。”
宇文博想要與她合作,言談之間頗為客氣,她估計侍衛不敢對她太無禮。
“回王妃,屬下青鷂。”見是越,還當是她飲酒過量,蹲下嘔吐,當下警戒心降低,收刀入懷,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欲扶她的臂。
“得罪了!”蘇越忽然抬眉一笑,手臂向前一伸,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當胸刺了出去。
饒是青鷂反應敏捷,只呆一秒鐘,立刻含胸收腹,避免開膛破肚之災,前襟大開,胸腹由下而上逐漸加深留下了一條血痕。
他吃了這個大虧,如何不怒?再也顧不得是不是王妃,運起全身的力量,揮掌向蘇越擊來。
蘇越早有準備,一擊得手迅速團身一個前滾翻,翻到亭柱旁,一個鯉魚打挺,躍身站立。
“來人啊,有刺客!”這邊一動起手來,橋那邊巡夜的侍衛立刻發現不對,吆喝著紛紛提刀拿劍追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定遠王府人聲鼎沸,喧鬧了起來。
青鷂一手捂著傷口,另一手持刀逼進,臉上帶著獰笑:“王妃,你跑不了的,還是束手就擒吧。候爺待你不薄,你何苦與他老人家做對?”
“呸!我堂堂公主,豈能做這階下之囚?”蘇越手扶石柱,正欲縱身入湖,忽然瞥見柱上盤龍,心中一動,朝它的眼珠按了下去。
嚓地一聲輕響,地上一條黑黝黝的暗通露了出來。
蘇越大喜,搶先衝了進去,依記憶找到牆上的開關,輕輕一點,通道閉合,,將吃香呼喝吶喊的追兵通通關在了外面。
她迅速地奔出了幾十米遠,極快地發現地產裡四通八達,密如蛛網。一時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出哪條是通往無極老人住處的?
而且,躲在地道中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只要主事之人到來,或者稍微緦一點,侍衛們必然會找出機關,追入通道,再派人在出口處把守,那就是甕中捉鱉,她插翅也難飛。
蘇越當機立斷,不管方向,筆直向前,直衝到地道底部,果然只有一條路向上,在同樣的地方找到機關,她悄然地側耳細聽,地面上冥寂無聲,果然還來不及佈置人守候。
她大喜,按動機關,開啟地道,伏低身形,悄然躍出地面,迅速地竄到花木叢中。
四周很安靜,靜得彷彿沒有一絲人跡。只有西邊廂房,隱隱透出一燈瑩瑩豆。花格子窗欞上映著半截隱隱綽綽的男人身影。
仔細辨認了一下房屋的格局,蘇越不但不急著逃跑,反而藉著花木假山的掩護,悄悄地向還亮著燈的那排房子摸了過去。
偷偷溜到窗下,環照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經過,這才輕輕揭開窗戶,縱身躍了進去,還來不及藏好身形,屋外呦喝聲起,雜亂的腳步聲已傳了過來。
“龍世子,王爺府跑了犯人,奴才們奉命前來搜查,青鷂帶著四個侍衛匆匆趕來,見龍天涯的書房還亮著燈光,立在院外抱拳稟報。
“請便。”龍天涯眼皮也不抬,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