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和吉祥不敢打擾她,她也樂得輕閒,當下摒氣凝神,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內息。
體內的真氣在各大經絡內遊走,她試著慢慢將它引導至足少陽經,緩緩地衝擊著腿上各大要穴。可惜,內力練的時間太短,每次都功敗垂成。
忽聽門外鑼鼓喧天,鞭炮陣陣。
“來了來了!”吉祥和如意緊張地跑到視窗張望:“天哪,晉王爺好俊啊!不過,比咱們王爺,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蘇越忍住笑,端坐不動。
“呀!”忽然聽得吉祥和如意驚叫一聲,一雙厚底官靴已站到她的跟前,她來不及反應,身子已凌空而起,被宇文澈穩穩地抱在了懷裡。
蘇越不禁暗自皺眉,下意識地輕推他的胸:“你……”
這個人真是狂得可以,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一點也不知收
“噓!別說話。”他沒有理她,臉上漾著淡淡的笑容,附耳低語,薄唇輕輕擦過她的耳際,溫熱的氣息拂到她的臉上,惹得她一陣燥熱。
被動的偎在宇文澈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男人的體香,隔著衣衫傳來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蘇越不禁微微地恍惚。
原來,一個男人的懷抱與後背有那麼大的差別!在他背上的安心和舒適,與在他懷中的心亂和窘迫,竟形成了如此巨大的反差。
“姑爺,這,這不合規矩……”吉祥和如意結結巴巴地追了上來,宇文澈哪裡聽得進去?
蘇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宇文澈抱進花轎,再一路顛簸著到了晉王府。
“吉時到,請新郎踢轎門!”司儀高唱。
宇文澈如法炮製,踢了轎門之後,不等媒人來扶蘇越,彎腰掀了簾子,在一片驚呼聲裡,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大踏步直接朝新房裡走去。
這個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原本以為會是媒人牽她進房,或是侍女挽她進去,萬萬想不到他會親手抱她進新房。
宇文澈這無意間的舉動,令蘇越情緒大亂。
她的心裡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錯綜複雜的感覺在她心裡糾葛纏繞。
亂了,錯了!明明這個婚姻只是權宜之計。可被他這麼抱在懷裡,她的心裡卻怪異地生出了一絲淡淡的甜蜜。
彷彿,真的跟這個人走進結婚禮堂,彼此許諾會牽手一生……
宇文澈直接把她送到喜床上坐好,輕輕地握著她的手,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我去陪客人喝酒,你等我。”隘州的王公貴族,富商名流,江湖俠士,傾巢而出,雲集於晉王府。今夜,王府門前車水馬龍,府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笑語喧譁。奴婢僕婦,廚工雜役,穿梭往來,忙得腳不點地。
龍天涯置身於一堆孔武有力的武夫之中,他依舊是一身青色的布長衫,脫俗的氣質,優雅的舉止,與周圍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他靜靜地飲著酒,並不與旁人交談,冷淡的眸子在看到匆匆從後院走出來的宇文澈時,才漸漸有了些溫度。
宇文澈身穿大紅的蟒袍,更襯得他紅光滿面。
他自在地穿梭在賓客之間,接受著眾人的恭維,痛飲著香醇的美酒。如一個任性的孩子,終於得到了一件夢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張揚。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喧囂的人群裡,他是那麼的峻拔出群,卓爾不凡。那由內心散發而出的喜悅,沖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幾分誘惑人心的魅力。
滿園的大紅燈籠,令整個王府都蒙上了一層紅雲,透著濃濃的喜氣,象極了它的主人,張揚,霸道,放肆。
龍天涯遠遠地望著他,隔著朦朧的紅霧,心裡隱隱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這個宇文澈與幾個月來與他促膝對談,共研兵器的那個宇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