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她帶壞了。以後許了婆家,萬一問起她們嫂嫂,一打聽,是個王府裡的家妓,誰家能要啊。顧家小子,你聽老婆子一聲勸,把這小騷狐狸賣了,重新再挑個好的。反正她也不值多少錢,這個女人啊,一分價錢一分貨, 她就是個便宜貨。”
可不是五十貫錢,也就是一袋米,一隻雞的價格。張嬸抿了口水,看了眼顧景然問道:“方才她是不是勾引你到床上去了,奶子也露了,褲子也脫光了?”
見顧景然臉一下紅到了脖子,她拍了下桌子,恨鐵不成鋼神道:“老婆子實話告訴你,林娘說了,這丫頭被賣時肚子裡就已經有貨了,現在是時辰早,衣服寬大看不出來。所以費盡心思勾引你去操他,以後生下了孩子就算到你頭上了,我跟你說這肚子裡的是王爺的還是別的男人的,都…”
顧景然看著眼面說的眉飛色舞的張嬸,不等她說完了,便打斷了她的話:“景然知道了,難為張嬸還特意跑一趟。 是我給她改的名字,以後世上再沒有云香了,只有憐兒。想必我不說,您老也不會多嘴。”
“傻小子,你以為改個名字就沒事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都被搞大了肚子的女人你也要!”張嬸見他執迷不悟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夠了!”顧景然沉下臉厲聲說道,“張嬸你也該累了,今天家裡沒準備什麼好菜招待,這點東西,當是景然孝敬您老的, 我和憐兒下月初八擺酒,也不打算請什麼人,先知會您老一聲吧。”
說完便半推半扯地把張嬸請出了家門。他去廚房找憐兒,妹妹們卻說她已經回屋了。心裡暗道不好的顧景然,急忙回屋去看憐兒。果然見她縮在床角默默垂淚。
“憐兒,憐兒。”他把小美人抱進懷裡,摸著她的腦袋安撫道:“沒事的,不怕,不怕,嗯?”
“我沒有爬王爺的床,我也沒有懷上孩子,我不是壞女人,嗚嗚嗚…”憐兒只覺得自己生一百張嘴也辯解不了,只能傷心的哭泣。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信你的,憐兒,我說過,以後我是你的夫君,所以我永遠都是在你這邊的。乖,不哭了,不哭了。”
四
憐兒伏在顧景然懷裡輕聲抽咽著,男人撫著她的背,一面為她順氣,一面好聲安撫著。好一會憐兒才止了哭音,伸了雪白的藕臂去摟他的脖頸,仰起頭把小臉貼在他的面頰上。少女肌膚本就柔嫩,沾了淚水愈發光滑,她雙目微紅卻越發楚楚,只是怯怯瞧著他,似有千萬話語都在盈盈煙波中。
顧景然待她憐愛得緊,眼底滿是疼惜,俯身去吻她的額頭,眉心,鼻尖,眼角,細細密密輕輕柔柔地親著,一直到了那櫻紅的小嘴才伸了舌舔她豐潤的唇,探進去絞了那香舌深深吻起來。
憐兒如今嚐到了情愛的甜頭,如雛鳥乞食般同顧景然纏吻做一處,才到興頭上,男人卻突然鬆了她的唇了,少女睜著迷濛的美眸帶著幾分不解地瞧著他,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那好看的嘴唇上,心裡癢癢得不願分開,湊上去了還要親親。 顧景然低笑著摸著憐兒迎上來的蓮瓣小臉,啞著嗓子問她:“可喜歡同我親嘴兒?”
憐兒雖羞,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湊近了,伸了小舌舔他的唇,遂被男人用舌勾入口中,將她壓在軟被裡再次纏吻起來。憐兒雪白的手臂勾著男人修長的脖頸,十指埋入那烏黑長髮裡,乖乖允著男人的舌,交換著唾液,享受著這難得的親熱。
顧景然再領著憐兒出來用晚膳時,憐兒已經恢復了神色,只是眼眶還紅著,見小姑們瞧著自己,又害羞得垂眼只看著碗。之前張嬸出門前那些話嚷得大聲,讓青青蘭蘭也聽了去,青青年紀還小些,聽得不明白。蘭蘭卻是早慧的孩子,她聞言小臉便是一白,彷彿又回到從前在顧家挨餓受凍的日子,那時依稀也聽人這般嚷過,衝著的卻是她最最親的娘,早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