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第一幢就是了。”
離沈修這裡倒也不遠。
明燭謝過了大媽,慢慢地朝A幢B棟走去。
明燭已經經過了別墅,減慢步伐。他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窗戶,也不知道這家的主人在不在家。
汪汪!
有些耳熟又親切的叫聲就在不遠處響了起來,是從前面傳過來的。明燭慢慢繼續向前走去,一邊往右側留心觀察。
一隻體型比他家豆子稍大一點的哈士奇被放在了臉盆裡,聽話的一動不動。它面前的主人將水管噴向它的時候,哈士奇就歡快地搖著尾巴往主人身上蹭。
陳沒是背對著自己的,方便了明燭的偷看,這也讓陳沒的身形看起來更瘦削了。陳沒蹲在地上給哈士奇捋毛洗澡,有時候哈士奇不安分了想把腿跨出去,陳沒打了下它的屁股,哈士奇又老老實實地回到了臉盆裡。
已經給狗狗洗好澡,臉盆裡的水也倒掉了。陳沒在沒有被水沾溼的地方放了條毯子給狗狗擦身子,過了一會,從後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哈士奇拍照。
這個習慣,明燭也有。
然後陳沒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明燭是從手機使用的時間上猜測出陳沒應該是拍了不少哈士奇照片的。
陳沒已經側過了身子。他側面的臉型很好看,哈士奇用舌頭舔著他的臉,陳沒就被逗弄得笑出了聲來。帶著點兒沙啞的味道,就像是感冒時說不出話來時的感覺。
陳沒也在他面前效果,一直都很靦腆。
也不僅僅是因為當初有合作關係,斷斷續續的聲音聽上去是很有辨別力的,可塑性很強,駕馭的了許多角色。他的聲音偏受,聲線輕薄亮麗,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他剛入圈的時候就是被看好的新人CV,接了不少靠譜的劇一點點把名氣刷了上去。
聽著有些區別於印象中的聲音,明燭的思緒彷彿沉到某個地方。
明燭想起了在對戲梨花醉的時候,斷斷續續的笑點向來很低。總是被策劃導演幾句話就弄樂呵得停不下來了。那時候斷斷續續配劇愛情兩把抓,自然是沒有什麼煩惱的事。
而現在,即便是說不了話了,也要換個身份換個馬甲再回去,狠心拋開以前的一切,對所有的人裝作是陌生人。甚至用冷淡的態度偽裝自己,截然相同的兩個人,又有誰會想到一起呢。或許他不能讓人知道他就是斷斷續續,因為斷斷續續這個人,拋下了他的粉絲和手裡的劇以不負責任的態度離開了網配。
再不聲不響的回去,那些被他坑掉的劇組又會怎麼看待他。
陳沒的心情很不錯,可明燭聽著卻開心不起來,心底裡生出一種淡淡的無奈。他輕輕攥緊手指,看向陳沒的眼神是非常的堅定。
網上都傳你是因為情傷才不願意呆在網配圈了,但我覺得你寧願換個身份又重回網配,當初又怎麼可能因為這麼膚淺的理由就離開了呢。
和陸公子分手只是誘因,無法說話了才是關鍵。失去聲音的CV,在網配圈裡什麼都不是,也不再有了立足之地。
陳沒恐怕就是這麼想的吧。
而只有聽力能成為自己的慰藉時,某後期選擇了做後期。做後期是挺難的,至少在明燭看來。某後期甚至還購買了書籍學習。他下了苦功夫,聲音不行了,耳朵便派上了用場。
明燭的嘴微微的抿著,臉上是苦澀的表情,他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背影看起來有點落魄。偶爾路過的行人還會時不時地看他幾眼。
哈士奇突然衝著明燭的方向叫喚了幾聲,明燭驚覺之下立刻轉了個身往回走去,在道路口拐了進去。
陳沒往一邊看去,只看到那人模糊的輪廓就被建築物覆蓋住了。哈士奇叫喚了一聲把主人的注意力吸了過來,陳沒收起了臉上的好奇,繼續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