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出奶油狀確實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人工的還要帶上一定力道,很快明燭的手臂就酸澀了,可他沒有讓陳沒接上,而是在手停了一會之後繼續打。
陳沒一開始沒有留意,後來才發現了。
明明說了累了就換自己接上還逞強,真是溫柔得過分了些。陳沒覺得,自己以後會被明燭寵壞的。
陳沒手握著明燭那隻碗的邊沿,看了他一眼。
明燭便把碗遞給他了,自己去處理蛋黃。
陳沒的手速沒有明燭快,等他慢悠悠地打了一會兒,明燭那邊已經弄好了。陳沒朝他那邊看了一眼,然後趕緊加快自己手速。
明燭讓他慢慢來就好了,不急。
陳沒已經在考慮回頭一定要買個打蛋器了,手動真的挺累的。
又花了五分鐘,總算是打出奶油狀物了,陳沒揉著自己酸澀的手臂,看著明燭把巧克力粉倒進去。
粘稠著的模樣,看上去挺引人遐想的。
陳沒無所事事,湊近著看著明燭用筷子打圈的動作,因為湊得近了,明燭突然居心不良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或許本來他是想親嘴的,不過被陳沒躲開了。
陳沒還是有些不習慣兩人的親密接觸,有些紅起了臉,眼睛牢牢地盯著碗裡的那坨咖啡色東西,企圖和明燭互動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看上去不是很好吃的樣子啊
“未成形的東西總是不可觀的。”明燭邊說著邊把碗放到陳沒的鼻子下,讓他聞了聞巧克力的味道。
散發出的香甜氣息讓陳沒把巧克力粉拿了起來,很認真地問。
——能幹吃嗎?
明燭目色溫柔,說道:“你可以試試。”
知道明燭那麼說,多半是可以吃的,陳沒便大膽地用手指舀了一點含進嘴裡之後,臉上立即作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難吃。
明燭說道:“吃是可以吃,就是味道會有點怪。”
——不早說。
陳沒用手錘打了一下明燭的胸口,本來只是想手下留情,所以打出去的力道收了些。明明沒有用力,明燭卻悶哼了一聲,表情還很痛苦的樣子。
——我打得很輕啊。
陳沒不解地問道。
明燭視線灼熱,邪邪地一笑,道:“被你碰到某個敏感的部位了。”
陳沒起先是迷茫地看著明燭,那小眼神讓明燭有些招架不住,許是聽出了明燭話語裡的意思,陳沒將他的視線放在了明燭的胸口。
明燭只著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剛才陳沒打的某處位置,看起來確實有些不正常,微微有點突起了。
陳沒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這麼敏感啊
就在陳沒把這句話描述完後,明燭突然將碗放下了,陳沒嗅到了空氣中詭異的氣氛,行動快於大腦地作出了自衛護胸的動作。
他覺得,明燭可能要以牙還牙。
見明燭沒反應,陳沒才抬起頭,就見明燭衝著他笑了笑,樂得合不攏嘴了。“小沒,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啊?”
看到碗裡的東西已經打均勻了,陳沒才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他側了側頭,不去看明燭欠扁的笑臉,然後慢慢把手放下去。
偏偏在陳沒放鬆警惕的時候,明燭才開始有了動作。
明燭站著的旁邊就放著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抓住了陳沒的手腕,然後將陳沒往自己懷裡帶。於是,沒有防備的陳沒就跌坐在了明燭的雙腿上。
明燭的雙手圈著陳沒纖細的腰,因為兩人是面對面的,陳沒別提有多尷尬了。他想動,明燭卻沒有放開他,而是說道,“小沒,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越來越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