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電視機,兩眼放空,尚宴開始考慮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她選擇留在D市是為了等靳天堂,現在人已經等來了,尚宴卻對自己的人生完全陷入了迷茫。就像一個掉入大海里的的人,不停的遊,不停的遊,而且還不停的告訴自己只要到了那個島,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島,一切的痛苦都會結束了。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游到了,才發現那個島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回頭才發現走的太遠,已經找不到來時的方向,那麼現在她該怎麼辦?
是回頭是岸,還是執迷不悟?
“叮咚,叮咚。”
門鈴的聲音打斷了尚宴的沉思。
大晚上的誰會來找自己呢?尚宴帶著疑惑的走向房門,毫不誇張的說她家的門鈴就是一擺設。
靳天堂的面容就這樣毫無準備出現在防盜門的貓眼裡。雖然只是一個小孔,還隔著一道鐵門,可尚宴覺得面頰微紅額頭沁出薄汗分明是站在自己的面前,雙眼灼灼的盯著自己,彷彿透過門,篤定她就在門後。
尚宴受不了這麼強烈的目光,在他有了女朋友之後,他怎麼還能來找自己,怎麼還能用這種目光來看自己。背靠著門,尚宴任由門鈴聲變成拳敲門聲。
不知靳天堂在門外敲了多久,突然外面一片寂靜。
尚宴不知是後悔還是鬆了一口氣,想著他終於或是說終究還是走了。
“尚宴,我知道你在裡面。”
怎麼可能,她還謹慎的沒有把門口燈開啟。
門外的人彷彿知道她的疑問,好心的為尚宴解惑道:“剛剛我聽到了電視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發現門還是沒有開啟,靳天堂的聲音低沉下去,彷彿揉進了難以承受的傷痛,自顧自的靠在門外說道:“你怎麼能過的不好!”
就這麼一句話,門內的尚宴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尚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的哽咽從口中逃逸出來。
“你明明答應過我,你會過的好好的。你怎麼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啊。”靳天堂的聲音漸漸帶上哽咽,彷彿尚宴曾受過的委屈全部數十倍的發生在了他身上,所以才讓靳天堂這麼意氣風發的人染上頹然低迷。
尚宴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眼淚有這麼多,怎麼擦都擦不完。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只是變得平和,像在娓娓的述說著一個故事。
“高三那年,我走的時候特別後悔,後悔我沒有告訴你,其實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記住了你。我知道你在公交車上偷偷看我,你睡了以後,其實我也在觀察你……”
“去了奧地利後,我就把我想和你說的話全部錄了下來,以後這樣我就不會有遺憾,可是你知道嗎,我最大的遺憾就是離開你,之前我以為我們從未分開的。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從不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可是”
靳天堂仰頭把眼淚流回心裡,放下一隻有些磨損的MP3,儘量扯出一個微笑,即使裡面的人可能看不見。
“現在已經有些晚了,你如果還沒有睡,就快去睡吧,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最後看了一眼有些破舊的防盜門,想到尚宴一個人離鄉背井獨自生活在這裡,靳天堂的心裡就悶悶的疼。
所以他必須馬上回去處理一些事情,為什麼尚宴沒有從市一中畢業,他母親到底做了什麼?還有他的現“女友”,他必須和她做個了斷。
從外套兜裡拿出一張一寸大的證件照,照片中的人微抿著嘴唇表情有些僵硬顯得不自然,顯然照片中的人不習慣照相。雖然不知道尚宴經歷了什麼,但是靳天堂自覺這件事與他母親胡玉玲有關。
尚宴尚且不知道胡家將會因為她發生一場劇烈的風暴,她只是靠著門,帶著淚痕的眼睜著大大的呆呆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會神來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