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老弟,說到了我的心中去了!我是一四年評的教授!以前我以為我這樣的,搞不了關係,也沒什麼水準的人,這輩子是出不了頭了,最多最多也就是憑張老臉混個教授退休,誰知道這幾年學術抓的緊了,上面一批人跌了臉子,我反面冒了頭”。
叮!
杭向東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和賈老爺子碰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喝完了之後抹了一下嘴:“老哥,我是深有同感哪,我這人臉皮子薄,幹不來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人家評副教授的時候,我還是講師,人家都是教授了,學科帶頭人了,我才有希望評副教授,為什麼,不就是捨不得這張老臉嘛!”
溫煦在旁邊,聽著心中直想笑,他從來沒有見過舅舅這麼發牢騷的,原本杭向東在溫煦的心中都是比較嚴肅的,雖說算不上不苟言笑,不過臉的確板著時候多一些,這也是為什麼溫煦不去首都投奔他的一個小原因,當然了不是主要原因。
說起來這個事情那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嘍,也不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明白的。
總之,今天溫煦看到了舅舅的另一面,作為一個老憤青的一面,當然了桌上還有同樣的兩個老憤青,大家一提起了學術**,不光是大罵不已,連著手中的杯子空的頻率都加快了不少。
餘耀和溫煦兩人的年紀太小,也都才二十來歲,人家講的都是下鄉、什麼恢復高考的事情,那時候兩人還沒有出生呢,哪裡能插的上嘴!所以兩人就只得帶著耳朵旁聽,等著人家需要附和的時候,拍個手叫聲好!
仨老頭聊的興起,這小酒喝的時間就有點兒長了,一直喝到了外面的天空起了烏雲,也就是說相當於這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
“不行了!”杭向東擺了一下手,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我…我……不能再喝了!”
說完,把腦袋一垂,直接靠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而在他之前不到一分鐘,遲老爺子和賈老爺子兩人也已經相繼睡著了。這裡不得不提一下,仨老頭的酒品都不錯,醉了也不耍酒瘋,直接就這麼或往桌上一趴,或者就這麼靠在椅子上,仰看頭呼呼大睡,反正不像有些人那樣大哭大鬧的。
“喝完了?”
馬老師看到樓下沒了動靜,從樓上走了下來對著溫煦問道。
溫煦笑著說道:“喝完了,都醉的睡著了”。
“可算是喝足了”馬老師走下了樓梯,伸著腦袋看了一下自己的老伴,到了遲老爺子的跟前,還伸手在遲老爺子靠在椅背上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你吖!你吖!再聊的熱絡非得要喝成這樣麼?”
雖說嘴裡抱怨著,但是馬老師的眼睛裡還是充滿了關切:“溫煦,餘耀過來搭把手,幫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不用,我們倆都沒有喝多少,我和溫煦來就行了,馬姨您說抬哪兒去?”餘耀這邊也沒有喝多少,和溫煦一左一右站在遲老爺子的兩側,架起了酣睡如泥的老爺子。
馬老師笑道:“別樓上了,直接架到那邊的小房間!等會兒把老賈架到他的隔壁,讓兩個老醉鬼做個伴!”
溫煦聽了架著老爺子往小房間走,路剛走了一半,突然間手機響了起來,溫煦這邊正準備接呢,突然發現自己架著的遲老爺子,聽到了自己手機鈴聲就像是聽到了鬧鐘似的,立刻睜開了眼。
“誰啊!”
“呃!”
也不知道老頭子想說什麼,不過話還沒有說完,老頭立刻就覺得胃中一陣反覆,脫開了溫煦和餘耀兩人,向著樓下的衛生間完全憑著自己的意識奔了過去。
幾乎是手機響起的瞬間發生了這些事,溫煦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人家遲老爺子已經奔到了衛生間,抱著馬桶開始大吐特吐了起來。
馬老師一看,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