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我不也在想法嗎。”
靳依林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口氣便緩和一些,心道,再重敲他一錘。當下雙眼翻翻,蔑視的看著胡大蝦,說道:“胡處長,事兒鬧到這個地步,我那哥兒們也傷了,可你字還沒簽,看來也只好照他的意思辦嘍。”
“哎吆,你看我這豬腦子,真該打!方才好像出納說過,到四點下邊要交款,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該打該打。”胡大蝦裝做剛剛想起,伸手在自己腦瓜上拍拍,“來來,兄弟,票吶,籤、籤,這就簽字。”
向東山跳下桌來,將發票遞過去,說道:“哎,早這麼說,我也少挨這一刀了,噝——,還怪痛哩。”
胡大蝦拿筆的手哆嗦著,正要簽字,向東山伸手攔住,他多了個心眼,“慢,咱哥兒們可是要現金,不然的話,過後你再玩個歪歪心腸花花眼兒的,咱哥兒們的酬金到那兒去要?”
胡大蝦低三下四的笑著,“不會,不會,哪兒能啊。不過……現金只怕……”他面現難色的說道。
靳依林扇風點火道:“咱哥兒們不管這些,拿不到現金還是要跟著你的。”
向東山只顧冷冷的笑著,掏出一塊衛生紙去沾小手臂上的血跡。
胡大蝦眼見這二位不拿到現金是不會走人啦,只好勉為其難的說道:“那……我去試試。”
向東山將一沓鈔票揣入內衣袋,和靳依林倆人抬腿跨上摩拖,胡大蝦上前拉著靳依林的衣袖,誠心誠意道:“二位兄弟,別急著走,哥哥敬重你們的意氣,待會兒哥哥做東,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向東山將墨鏡扣在額頭上,接過話淡淡一笑,說道:“免了吧,待下次有機會找你討債時,再擾你酒喝。”說完,一擰油門,摩拖飛駛出大門。只留下呆呆立在那裡的胡大蝦。
摩拖走出老遠,靳依林喊道:“停!停!”
向東山吱一聲剎住摩拖,兩腳支著地面,回頭問道:“咋,真想回去喝酒?”
“喝你個鳥啊,不去包包傷口?”
“哈哈哈哈……”向東山大笑起來,他捋起袖子,將傷臂遞到靳依林面前,“看看,包個鳥啊!”靳依林看時,只見那傷處的皮肉光滑如初,那裡來的傷口。向東山見他不解,道出了原委:“那是把道具匕首,手一捏刀柄,裡邊的紅顏色就會從刀尖滲出,我那麼傻呀,真扎?”說完,掛擋,加油,摩拖車快速融入車流。
第四十一節 怡 欣 的 委 曲
李平見二人拿回了錢,喜出望外,雖然錢不多,但對她這個剛起步的小公司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每一筆錢還未收回,早就籌劃好了用項,也沒有多餘的資金可供佔壓,而公司又急等著用錢,這無疑於雪中送炭。
李平想要犒勞一下二人,還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討回這筆錢的,就讓他們等一會兒,待下班了讓兩人暈一下。
一提到酒,勾起了向東山肚中的蟲兒。
靳依林謝絕了李平向東山的挽留,他心中記掛著女兒。
向東山說:“今兒這事辦的挺絕,想慰勞慰勞自己,就不能陪哥兒們好好喝幾杯?”並打趣道:“你這一走,哥兒們這酒也就打散了。”
李平看著靳依林由於昨晚沒休息好而紅腫的雙眼,和稍帶疲態的面容,關切的問他這兩天是不是出啥事兒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
靳依林看著李平熱熱的目光,笑笑說道:“也沒啥事兒,怡欣淋了雨,高燒,在醫院待了一夜。”
李平急了,她拉著向東山,“東山,你帶上我,咱去看看孩子。”
向東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你看我這個做伯伯的,只想著喝酒,倒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哎,別,別,不用了,燒已經退了,窮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