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圍攻。
四個人頓時在酒館裡鬥得天昏地暗桌倒椅飛,一道道犀利的罡風四散迸濺,但甫一接近王公子身前便莫名其妙地消弭無影。
“小霍沒說錯,他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厲虹如注意到公孫微微飄蕩的袖袂,暗暗吃驚,同時對那位王公子的真實身分也更加起疑。
“公孫。”王公子忽然吩咐說:“讓他們住手,放姓雷的一條生路。”
公孫應了聲,仍然站在原地,擔心自己稍有離開王公子會遭遇不測。
“嗚嗚嗚……”霍去病突然抄起桌上的三隻碗碟,揚手擲向戰團。
“叮噹!”瓷器脆響,激戰中的四人霍然分開。
蘇飛目視霍去病,慍怒道:“剛才蘇某已向幾位打過招呼。你們也答應只看熱鬧,絕不插手,為何言而無信?”
“我有答應過嗎?如果不是我的記性有問題,就是閣下的耳朵出了毛病。”霍去病眼眸裡閃爍著挑釁的光芒,又道:“非常抱歉,我就是看不慣比自己更囂張的人。遇上這樣的傢伙,我總忍不住要出手教訓一下,讓他明白,囂張也需要資本。”
蘇飛一怔,獰笑道:“看來幾位是鐵了心,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霍去病聳了聳肩膀,用拇指往門外一指:“如果閣下想當耗子,我無所謂。請!”
左吳身為築土師,不擅長近身肉搏,因此始終站在門口運用土元法術向雷被髮起攻擊,聞言陰冷一笑威脅道:“幾位最好掂量清楚,淮南王要抓人誰敢管!”
“你這話就不對了,”但凡有機會和人鬥嘴,厲虹如從不輕易放過:“淮南王再大,頭頂還有位皇上正坐在長安城裡。別說這兒是天子腳下,就算在淮南的一畝三分地,也不能萬事都由他的性子來。除非他嫌現在的位子太小,還想換張大的。”
高凡連連點頭,附和道:“古人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看就知道你們小時候家裡太窮,沒讀過多少書……”
高凡搖頭晃腦還想痛快淋漓地罵下去,李尚已經忍無可忍,怒斥道:“老子宰了你!”手舉重劍衝向高凡。
“哈,瘋狗咬人啦!”高凡抓過擱在桌腳的風水神籤便準備起身迎敵。
但有人比他更快。懶洋洋倚靠在椅背上的小霍,驀然如一頭迅猛的獵豹躍出,血紅色的冷厲寒芒撕裂空氣,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劈向李尚胸口。
“鏗!”李尚橫劍招架,卻被對方絕強的刀勁劈得朝後踉蹌,胸前衣衫開裂,毛茸茸的胸膛上泛起一縷淡淡的血痕,已被刀氣所傷。
魔刀飲雪,重現中原。兩尺三寸長的血紅色刀刃上,鐫刻著詭異神秘的符咒紋路,一條威武猙獰的赤龍盤踞刀背,與刀身渾若天成。
龍首鑄成了刀柄,口中含有一顆紅色的闢火珠、一顆白色的銷金珠和一顆黑色的止水珠。三枚神珠熠熠生輝,再加上鑲嵌在龍眼上的兩顆掩土珠和爆木珠,成為所有五行師的天然剋星。
黑色的龍鬚化為刀穗,在風中擺舞,平添一股凜冽的雄壯氣勢。
“這小子的刀法狠到家了!”才幾個回合,李尚的鼻尖就冒出了冷汗。
霍去病的斬舞刀訣如同長江大河奔放雄壯,每一刀都擁有石破天驚的神威,根本不給李尚喘息和還手的空隙。
蘇飛和左吳見勢不妙,急忙出手相助,反而將主犯雷被撂在了一邊。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高凡義憤填膺,一拎風水神籤遁向左吳腳下。魯鵬更快,嗷嗷狂吼揮舞裂魂鬼斧迎上蘇飛,拉開定襄四人組南下長安城後的第一戰。
“厲姑娘,你的同伴都出手了。”王公子饒有興趣地望著正在興高采烈觀戰叫好的厲虹如,問道:“為何你不上前幫忙?”
“你沒搞錯